丫却无人疼。爹不亲娘不闻,老鴇欺她,嫖客辱她。她的日子这么难过,每日活在黑暗,看不到天明。 一想到她活得这么惨,自己却爱莫能助,什么都帮不上忙,真是没用......好想大哭一场。 ****** 几日前,凌雋珈带郁满蓁逛街添置些针黹用品,经过花街一间妓院外,目赌有有年轻小姐不欲被一堆无礼的花花公子摸腰轻薄,伸手抵挡,反被一名嚣张拔扈的华衣男子揪着头发欺负,出言辱骂她“下贱娼妓,故作清高”。 凌雋珈皱着眉头,这些书生打扮的所谓文人雅士,平日读圣贤之书,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不当妓女是人,半分尊重都没有,她一向嗤之以鼻,耻与为伍。 而这些当眾调戏娼楼女子之事,早见怪不怪,若是时常经过花街柳巷,更是能看到类似行径,频繁的上演。莫说平民百姓,即是神仙,亦爱莫能助。 看阿蓁脸色差的吓人,一副想上前为该名女子解困的模样,凌雋珈摇了摇头:“阿蓁,我们不住海边,管不了那么宽。” 阿蓁“嗯”了一声,低头不去看,凌雋珈说得对,何况自己过去了,也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徒添烦扰而已! 可是很快的,郁姑娘由青楼那被欺侮的小姐,想到昔日被卖到窑子的故友五丫,她就心情更差了。 窑子比青楼和妓院都要低等,那里都是卖身作娼的女子......肯定被人欺凌得更甚。 郁姑娘连日闷闷不乐,凌雋珈看出来了,问她,不说。 凌雋珈一连问了好几次,又试探,郁姑娘都不肯说是何事惹她不乐。最后凌雋珈故作生气,郁姑娘才坦白。 凌雋珈听了,笑笑,不是什么大事,想见就去见唄。她问郁姑娘知不知是哪个窑子,要是知道就好办,郁姑娘点点头,犹记得某次走错路,误入了窄巷,碰到过一次。于是凌雋珈就带了郁姑娘往城西一家窑子去找童年好友五丫。 郁姑娘带着既怕又想去的心情,很是踌躇。她一个姑娘家的,从未去过风月场所。她疑惑地问:“凌雋珈,你看来都不紧张,你以前去过么?” “你猜。”凌雋珈带着曖昧的笑,呵,就是不告诉你。 “......。”郁姑娘剜了她一眼,你这人,要是不仅去过,还常去,我就......她如此想,心情莫名跌到谷底。 “没有去过。人家窑子里的姑娘都不怕,我紧张啥?”窑子是卖身场所,里面的小姐和恩客都是肉体交易的,凌雋珈好女色而已,没有飢渴到那种程度!青楼倒是过去好几次,生意上的应酬。 “我们午间就去,趁不旺场,没什么客人时,比较方便。不然你想去,我也不给你去。”未了,还补充一句:“危险。”被误当成娼妓就危险了,不仅怕她被人吃掉,也怕她被色狼吃豆腐,佔了便宜。 两人的马车未到申时,就到了窑子正门外,一脸厚粉的老鴇才起来,就被逼出来迎客,语带不满,心想是哪个男子那么早,就管不住那孽根,要急着找女人消火? 抬眼就瞧见一名长相俊朗、身形高挑的男子,一身华丽衣着,一看就知是富贵人家,不满的神色瞬间退去,笑得花姿招展的迎接贵客。 凌雋珈仍是那一张冷得吓人的俊脸,冷声道:“这里有没有一个姓白,叫小满的女子?”白小满是五丫的本名,老鴇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唯有追问更多资料,凌雋珈也不清楚,就把郁姑娘唤过来,要她比划比划,详细形容一番。 老鴇也是奇怪,这一男一女的,大白天的,过来找什么人,语气开始变得不甚客气,凌雋珈往她手里塞了一些碎银,那老鴇张着满口烂牙的血盆大口又笑了起来,殷勤的说:“白小满呀?你说的是嫣嫣吧?” 老鴇敲了五丫的房门,要她梳洗一下准备接客。五丫提及自己尚在月事中,老鴇恶狠狠的乜了她一眼,“你他妈的这都多少天了,别忽悠我,赶紧的!再推却我就找人打你一身,把猫塞在你裤里,看你还敢不敢说不!”话毕,也不管她的意愿,径直走去招呼两位客人。 她把二人引到嫣嫣所在的房间,就识趣的离开了。边走心里边嘀咕,这世道越来越可怕堕落了,这些富贵人家的年轻男女,可真会玩,这两女服侍一男的,嘖嘖,有够齷齪的! 白小满,五丫,不,现在是嫣嫣,心里祈求,今日这个客能稍为温柔点,可别像前几天那个糙汉,她真的会受不了,被肏得两天都下不了床。 嫣嫣怕不听话得罪了老鴇,被体罚、被罚没饭吃饿肚子都事小,最怕以后对方专找变态的客人来虐待她,只能无可奈何的开了门,入眼的是一名高她一个头,五官俊朗,但神情冷酷得让人有些畏惧的男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