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像一只灵动的狐狸…一笑妩媚,“我若是妖物,也只为我的小妻主颠倒众生。” 紫衫男子柳腰摇摆,全然不被一国之君的威严所慑,自顾自走上前来,伸葱根玉指、虚空去点小妻主的脸,“你呀……真让人动凡心,就为着让你一辈子镇我,你赶我我都不走了。” 高大挺拔的鲜卑帝王自带气势,默默捋了捋自己蔽膝袍摆,看都没看人家一眼,便冷哼道,“最肮脏之躯莫过于男娼出身,在权贵王侯面前表忠贞,岂不可笑?” 扶摇秀眉一挑,规规矩矩的给皇上行了个大礼,然后搭上自家妻主的手。 “皇上此言说的极是,但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子,草民不敢忤逆天颜,只敢为妻主,死而无憾。妻主……你的手这么冷,我们回去暖暖吧……” 小侯爷现在特好说话,扶摇一带,她就跟着走。 一看女侯爷迈步就走,皇叔心都揪住了!这还有天理吗?一国之君抢不过红馆男娼? “君侯你等等!他分明是来截胡的!他若不是独孤九冥指使,怎会知道你在此处!” 经宇文邕这一提醒,九幽才想到这茬儿。 她回头再看扶摇,他满眼惶急,这事儿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也不敢诓骗她,生怕她自此就嫌恶了自己! “是兄长说,妻主与陛下在此,让阿摇来寻妻主回家的。” 此话她早有预料。九幽淡定的道,“我跟皇上多日未见,甚是想念,先不回去了。” 扶摇只知独孤九冥惹她生气了,却不知为何,看独孤九冥衣服都没了,浑身湿透,他也不好意思问,但此时,他觉得不问的话,还得做错什么… “妻主…阿摇斗胆问一句,兄长……究竟如何惹怒了你?亲兄妹有什么事,是无法和好的呢?” 宇文邕一听这妖物问的,都快笑出来了! 他还真敢问! 果然,女侯爷阴恻恻个脸,精致眉眼深如刀削,分外凌厉。 斜睨一眼妖物,她语气是罕见的冷: “独孤九冥也是个红馆货色,搔首弄姿,有辱门风,你这么崇敬他,就去做他的男宠吧。反正他来者不拒,男女不忌的。” 扶摇听她这话,惊得愣了一下,赶紧在她脚边、单膝跪下,双手怯怯的紧抓着她衣摆……男子耸拉着眼睫毛,紫眸湿漉漉的,极其诚恳迫切的看着她。 “我说错话了阿蛟!你不喜欢听别人,我不提便是,你可别气坏了自己……自你闯进我的花船,江河大漠我都陪你走过了,你还信不过我嘛?你若是不要我了,我就三尺白绫自缢,绝不让旁人分享你的男人。” 听他提起花船之遇,九幽猛然想起了齐国那段遗爱,还有旁边儿这大牡丹花,顿时更觉尴尬了,但依旧不动声色道, “呵,别说皇上听着可笑了,我都不信。” “我可以拿身家性命,萧氏一族荣昌担保,我此生只认你一人为妻,若有二心,便天谴收命,万人骑跨,死相惨极。只有你是我的生之希望,我的妻,我的妻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