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面具的人,媚眼弯弯……娇笑道:“姝妡姐姐竟还记得我,奴家真是荣幸呢~” 封公子在旁边听得毛骨悚然,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他都有想剥了人验明正身的冲动!封公子闭眼睛塞听了会儿,还是实在受不了他这股劲儿,恶心的不禁满脸嫌弃,拂袖而去! “咦~惹!独孤九冥你划船都不用桨的,你这也太浪了。” 对着满头白发,还戴个黄金面具,看不出男女的人,姝妡便好受多了。 “奴婢之所以说,不能直接用别人的呢,是因为我们这些人,都是拿两层布缝成长条,中间填草木灰,然后系腰上的。草木灰吸附力强,沾满血污之后扔掉,继续填充就行,但是我们缝在外面那两层布料,是不能扔的,就洗干净继续用了。” “你说这些东西……怎么听着这么难受呢……上哪弄草木灰?什么布料行?现做容易吗?” “什么布料都行……现做的话,草木灰我有,我缝一下,安好带子就行了。……也可在里面添些棉花,棉花软,就是棉花吸附力没草木灰好。” “嗯,那衣裳的布料行吗?我看侯爷不缺衣裳,我一会去找几件她的衣服,手撕成碎布,给她多缝几层。还有什么草木灰棉花的……你多缝几层,把这些东西都一并用上。” 独孤九冥心道,妹妹啊……身为一个此生不会,受这种事困扰的男人,哥只能帮你到这了! ……虽然布条的事儿,耽搁了好一会儿,但终于不至于太晚。 只不过姝妡做好了布条之后,侯爷又换了套床单。 独孤九冥生怕妹妹不够换,看着姝妡做了好几条给妹妹。 要不是他后来终于发现,男女结构有别,他都想尝试一下换洗这个布条……以便于等妹妹醒后,他亲自给她启蒙了。 就是不确定,他妹妹醒后,一听这俩大男人去了解这个……会不会提着刀就满院子砍他,砍的他真变成她姐姐,然后也能血流不止一把了。 果然厚脸皮是种境界。 而独孤九冥,已至臻化境。 …… 那夜祸起,是她罕见的贪玩儿回来晚了,九幽没等到责骂,只听到了别人在骂! 爹爹的书房烧着了,火光冲天。 细胳膊细腿的五岁小孩儿,抱着她爹的胳膊,却连他袖子都抱不住,她爹满嘴的血沫子,却还是对她笑着……这稀世美男岁月依旧,只鬓角有斑驳白发,连胡子都黑的。 黑发黑眼的宇文护正值不惑,脸上胡子短短,身披黑衣手拿金杯…眉目眼神极度狠厉,满嘴脏言。 向来慈爱温柔的爹爹,在宇文护嘴里被骂成了祸害,他讥诮着踢开哭嚎喊爹的小孩子,任由那小身板儿摔在墙角,小嘴儿吐了血。 厚底的鹿皮靴拿金线绣了赤日金乌,蛮悍的男人抬脚、将这模样儿精致的小孩儿踩住,只微微碾动鞋底——本就摔的五脏六腑移位的小娃娃,顿时疼的!嗷嗷哭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