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泪光闪烁的女侯爷,也一脸茫然的侧头去看,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少年——这时一脸阴沉的迈开步子,来给她粗鲁的抹泪。 渡弱眉如刀裁,眼若刀锋,脸上戾气,比她更甚。九幽被他身上煞气吓了一跳,眼里的泪都消了不少。 “七杀兄弟……” 渡弱眼一瞪她,黑润的眸子,还有泪痕余光,“我的族人都是男子生育。嬮妲疆土上,自古如此。” 独孤九冥急了,“渡弱!你可知自己所言何意!” 渡弱眉眼一斜,也不看独孤九冥一眼,粉红薄唇勾起轻蔑的笑来,“我族男子,不过是为女人生育的工具。既然你为无法做生育工具而痛不欲生,那我何不帮满足你。只不过,我断不会爱上一个…拿我当工具的人。” 九幽这会儿是听精神了。 这家伙说得很清晰明白,也很扎心。 她好不容易的,不用做人生育工具,却还要一个男人来提醒。 女侯爷忽然抬起浓长眼睫,抓住渡弱一只手,猛然坐了起来,……相比较男子忽然吓了一跳,她脸上却浮起了血色,还朝屋里其他人挥手: “尔等皆退下,本侯要与渡弱单独了解。” 季安纪律等人,对视一眼,便作揖抱拳“奴才/卑职告退!” 扶摇只拍了拍渡弱的小肩膀,便大度的叹道,“我去厨房瞧瞧…那位的粥做好了没。” 屋里除了渡弱,遂只剩下一位,站那放冷气的独孤九冥。 渡弱穿白衫,套着灰软甲,满头银发,此时正皱起秀眉,扁嘴朝兄长九冥张望……奈何那黑衣男子只是冷眼静看,一声不吭。 一见人都没了,手被姑娘抓着,她还拿指甲挠他手心,朝他弯眼坏笑……渡弱难得的双颊绯红,羽睫轻颤,咬唇道,“台阶我给你了,你也给我个台阶下,知道我能生便罢,别折断我自尊的骨气!” “我还未见男人生子呢……你可否讲讲,你们那男人都怎么生的?从后门吗?” “这中原女人的产房,也没让男人看啊,你若好奇,让九冥给你讲吧,我说不出口。” 渡弱拼尽全力,才把可怜的手心,从她恶爪下拯救出来,屋里就剩了她,跟独孤九冥了。 这男子很细瘦,缠了里一层红衣外一层黑纱,照样显得腰肢不盈一握。 人都走空了,九幽还是伸手——拽住了他黑衣的宽大袖口里,内着红艳艳的云纹绣锻。 独孤九冥抿唇轻笑,面盔下,凤眸一挑,“怎么?终于想起还有个兄长了?” 九幽面对他总觉尴尬,不仅因中元节,还有梦里的黑恶过去,又爱又恨,离而不舍,但是说起正经事儿来,一脸认真。 “渡弱刚才所说,我没听懂……” 他低头抠着自己那几根、纤长玉白的手指,悠悠道,“这还听不懂么?他都愿意给你生娃了,你不用绝后了。” 她默默松开了手里,他的红袖子,此时女侯爷的五官美艳又冷硬,毫无嬉笑情绪, “我未见过世面,嬮妲男子果真能生吗?男的如何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