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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这事儿也累,听着他的话,主动递台阶,签了保释申请,又留了联系方式后把人放走了。

    莫母刚下出租车,急得要往里走,这几人刚巧出来了,她跑着上前抱住莫琪琪便哭,她差点儿害了自己的女儿。

    池立森处理完了就走,他喝了酒头有点儿晕,只要不是他弟出了事儿,都没什么好慌的,出来后便上车走了。

    莫母哭得双眼都花了,哭完又拉着莫琪琪到简霓面前要给她跪下。

    两人立马挡了,简霓说:“阿姨,这不是你的错,世上的坏人有这么多,谁能担保自己没遇到过,这一回咱们就当长个记性,我也没什么事儿,我好好儿的呢,那人现在还躺医院里。您现在陪着莫琪琪回家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儿咱们之后再说,现在大家都没事了。”

    她不会安慰人,胡乱说了一通,但莫母又是一顿感激涕零。

    ······

    最后好不容易送走两人,简霓刚刚还挺着的双肩瞬间垮了,累,是真累。

    池远灏却什么都没说,拉着她往派出所边上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走,简霓被他拉着,脚上穿着不合脚的拖鞋,走得慢。

    便利店外有一排蓝色铁制长桌,桌前是一个个高脚凳,他让简霓往边上坐,自己拿着手机入店买药。

    简霓穿着他的外套坐在椅子上,透过玻璃往里看他,有些呆愣,外套上都是池远灏的气息,而他也在她眼前,使简霓脑子里没有别的思绪,只想着这个人。

    池远灏身上的味道是怎么样的呢,闻着香香的,但这气味不娘,有点凉,像简霓喜欢吃的薄荷糖味道,一闻整个人就精神。

    这时天边忽然划过一道刺目白光,隐隐有利剑破天之势,将夜晚的云分成两半,接着是两声滚滚闷雷,要下大雨了。

    晚秋的雨势猛烈湍急,还是斜飞着的,幸而便利店的屋檐为她挡去许多雨水,但裤脚却不能幸免。

    她感到冷,裹紧外套。

    池远灏买了叁四瓶水,一盒燕麦奶,一瓶碘伏,棉签,创可贴,还有一条口香糖,最后顺带给自己买了双拖鞋暂时穿着,往外走。

    拆了燕麦奶,插上吸管递到嘴边让她喝,再打开矿泉水,脱下她的鞋,冲洗着脚上的污渍,洗了洗她手上以及脸颊溅到的血渍。

    她的脚背,脚跟都破了皮,这会儿才感到疼,红彤彤一片。冲干净后他又拿出碘伏,捧着她的脚,在上边细细地又轻轻地涂抹。

    这期间简霓喝着奶,低头看他一系列行为,一直没说话,直到他涂完了,她也喝完了,牛奶盒被吸瘪了丢桌面后,她才说:“好难闻啊。”

    碘伏味儿大,她开始嫌弃,声音娇娇的。

    埋怨完了,她又说:“池远灏我想抽根烟。”

    这时他抬眼看她了,那眼神明晃晃的就是说“得寸进尺个没完了”。

    “就一根。”

    精明狐狸变小猫了,穿着他的外套,歪脑袋看他,眼睛发亮,还会撒娇。

    没多加思索,两手扯住她的衣领,使力,将简霓整个人往他身前拉,斜额,亲了个正着。

    她也没躲,掌根往后撑凳沿,在秋季这个惊心动魄又安然无恙的夜晚,与他亲得如火如荼。

    莫琪琪与莫母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辆深夜出租,她上车便往窗边坐,朝窗外看,车开出五十米后,渐渐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她双手扒着车窗边沿,车驶过后,猝不及防看到了店门外的场景,睁大了眼,将窗户降下,脸蛋接了冰凉雨水,清醒许多。

    随后静静看着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两人,此刻的夜半热吻。

    身段挺立板正的少年,站在椅子前,扯过高脚凳上少女的衣领,侧过额头,挡住了她大半张脸,露出流畅下颌角。吻着吻着,手指又抚上她的耳根,侧颈,夜风带起他背后衣角,翻飞着,鼓着。最后,坐着的少女终于给了回应,抬手搂上他后颈,将他往自己身前压。

    好缠绵。

    这一场景也随着车子的离开愈加模糊。

    池远灏返回便利店,到烟柜前挑烟。

    简霓托着下巴,没手机玩,挺无聊,涂了红碘伏的脚在半空晃,她斜额看厚重雨幕。

    马路对面的几盏路灯,灯丝似乎快要烧了,忽明忽暗。而在这一亮一熄的路灯柱旁还站着个人,撑把黑伞,穿了连帽外套,帽子扣着,人又低着头,看不到脸。

    她百无聊赖的看,直到又是一道闪电霹雳之势的过,那人也在这一刻抬头后,简霓瞬时看清了。

    是徐谦宇,她的噩梦。

    回来了。

    徐谦宇抬颌,对她笑,笑得可怖又狰狞,下一秒便消失在雨幕内。

    简霓缓缓眨了眨眼,仍旧是雨,仍旧是快要烧了的路灯,仍旧是空无一人的街道。

    大抵是出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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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安康。

    配一首:《Slow?Down》——Mac?Ay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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