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山的问,始终记得他前两天的媒婆嘴脸。 柴亓听到这,停下手中动作,抓过一旁矮桌上的冰啤,抠开拉环。 “你想我带谁?” “是我在问你,你别反问,也少卖关子。” 她不由得开始思考,常政是不是卖了自己,告诉他自己与池远灏的事儿了,不然这叁人怎么一块过来的。 “我有一哥们在这儿,我看了地址,觉得挺巧,就来了。” “真的?” “真的。” 他重复,喝了一大口啤酒,“这还挺热,给我整得一后背汗。” “柴亓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你呢?” 抱双臂,眯着眼,狐疑地瞧他。 “你在期待谁来这?我推你微信的那个?” “操,不是。” 简霓起初纯粹是尴尬,而现在想知道他是不是懂了什么。 柴亓一笑,也不逗她了,站起身来,领着她进厅内,弯身从冰柜拿出罐酒,朝后抛给她。 “你已经见过那人了。” “什么时候?” “刚刚啊,这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人还看你耍了好大一通威风,不过简霓啊,我还真是没想到,世界小到这地步。” 后半句简霓没听清了,耳朵嗡嗡响,抠拉环的手指曲着,使不上力,脑袋里不停循环播放那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世界是真他妈的小。 这都能让他俩碰上,不仅碰上了,还特么认识,交情不浅的样儿。 “你推的那微信也是他的。” 酒罐子往吧台一放,整个人撑着坐在高脚凳上,没心情喝了。 “是,怎么的,你俩有过节?” “没有。” 其实过节大着呢。 看起来,常政没卖她,还没告诉柴亓半年前的事儿。 “见到人了,如何,是不是你喜欢的那款?” “不是,我不喜欢。” “这样啊,”他点点头,倚靠着沙发背,又拉开一罐,拉环挂在他指间晃,“那还真可惜。” “一点儿也不可惜。你以后别自作主张。” 撑下巴,反驳他。 气氛从她这句话出口后开始凝固,他喝着酒,她指节敲桌,一言不发。 好一会儿,柴亓才问她:“还在生我气?” “有什么好气,不就是从头被你瞒到尾吗,我无所谓了。” 语气云淡风轻,边说,边撩发丝儿。 “常政告诉我,你还是很在意,两年了,简霓。” 一句话击碎她的谎言。 “是啊,我很在意。” 索性承认了,不装了,再接着:“我总该有了解是谁在当初来让你提醒我的权利吧?” “如果是当事人不让我说的呢?” 柴亓丢出这一句,简霓侧头看向他,他仍是那个样儿,不偏不倚,对上她的视线,她便清楚他没在说谎。 “所以我无所谓了。” 她脚踩地面,离开高脚凳,越过柴亓身边。 到大门旁,即将拉开门时,来一句:“但你别给我和那姓池的拉郎配凑一块。” “为什么?”他问。 柴亓不愧是最了解她的人,他清楚简霓喜欢的就池远灏这一款。 “我跟他八字不合。”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