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市的夏天是和其他很多地方并没有什么区别的闷热。 齐嫣拖着24寸的行李箱,从老旧的绿皮火车下来,迎面吹来些热风,鼻中那股独属于火车厢的怪味总算散了一些。 出站仍旧是略带沧桑的中年男女围堵上来询问去处,招揽生意,齐嫣直摆手拒绝,快步离开。 坐的24路公交车摇摇摆摆到老城区,越过站台,穿过商铺之间的小巷子是一个菜市场,循着记忆东拐西弯,便到了外婆生前住的居民楼。 楼不高,四层叁栋,围成一个开口,中间种了一颗银杏,正是叶子绿色浓得快要溢出的时节,树下停了几辆电瓶车。 齐嫣提上行李,哒哒上二楼,除了隐约听到的远处汽车鸣笛和生意人叫卖,附近安静得出奇。 她拧开门锁,顿时一股老旧霉味的灰尘盖过来,齐嫣适应了一会儿才进屋。 将行李随手放到一边,侧身拉上铁门,她才打量这间叁居室。 她妈从小和她外婆外公在这里生活,直到她妈大学毕业之后,在外大城市工作定居,就只剩外公外婆两个人。外公去世之后,外婆又在这里住接近二十年。 房子老旧,但上次走的时候收拾地很干净,倒不用她耗费过大的精力在打扫上。 齐嫣下车时间是早上七点半,现在也才九点,她打开水电气,磨磨蹭蹭,一会儿收拾,一会儿又看看手机,中间还做了简单的午饭,等全部东西都焕然一新,已经是下午接近四点。 她洗个澡,套了件T恤和牛仔短裤,笔直白嫩的腿大喇喇暴露在空气中,饱满的乳房缀在稍单薄的肩上,叫上踩着一双简简单单的凉鞋,也没擦干长发,勾着钥匙出门了。 这边老城区最出名的是夜市,齐嫣一路走一路吃,在小摊上淘了耳饰,清丽瑰艳的样子在乱市里格外惹人注目。 夕阳落下,齐嫣最后买了根冰糕,吃着回家。 楼道里的墙面很脏,白灯也不太亮。 齐嫣略低着头上楼,开门的“咔吱”声在楼道响起,齐嫣举着快要融化的冰糕抬头看过去,一时间手上的动作也忘了,脚下仿僵硬地一脚踩一个台阶。 对门的邻居原本是一家叁口,前些年搬走了。现在陌生的男人推门而出,齐嫣接收他投射过来没有什么情绪又不容忽视的视线,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使劲压了一层,有些窒息。 她的心“咚咚咚”地跳动,融化的奶白色冰糕滴到她胸前的衣服上她也没察觉,水滴形的污渍沿着胸乳坡度缓缓下坠,男人无动于衷地移开视线。 他剪的短寸,穿着黑色的T恤,健硕的身材好似要绷裂那一层薄薄的棉布,手臂肌肉鼓鼓的,下身是件军绿色的长裤。 齐嫣有些心颤,不自觉地靠墙走,和男人擦肩而过。男人很高,齐嫣才到他胸口的位置,等他走到拐角,齐嫣用钥匙对准锁口开门,终究没忍住朝下面看去。 男人注意到她的视线,没在意,径直离开,齐嫣心里乱七八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