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偌大的空间只有两个人,夜深而静,那一声落锁就显得格外清晰。 霍楚沉坐了一会儿才支起双臂,无奈地哂了一声。 对于谎言和意图的识别能力,几乎是被刻在骨子里的。 处于这样的一个位置,他身边其实从来都不缺居心叵测的人。这些人怀着这样、或那样的目的接近他,背后的势力可能是南诺、是布纳诺、是警察…… 猜透和看破,对他来讲,就像呼吸那样简单自然。 而手起刀落间,他也从不心软。 但在刚才,将那个女人圈在怀中的时候,霍楚沉的脑中忽然闪过两个念头—— 拧断她的脖子,或者将搂着她的手,再收紧一点。 他被自己后面的那个念头惊到了。 以至于最后他什么都没做,只递给她那罐花生酱。 第一次,怀疑一个人的时候,他的本能给出了第二种选择。 就像如今,他只要一闭上眼,看见的就全都是她站在黑暗的楼梯口,只穿着一件睡衣的样子。 她好像洗完澡以后总不爱吹头发。 湿漉漉的发梢时常会挂着一两滴晶莹,丝质的布料沾水,紧紧贴在身上,柔光映着莹白的皮肤,衬得房间里的夜都更深了。 霍楚沉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那次在琴室里体会过的灼热又开始游走全身,最后在两腿之间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过去,水声淅沥,浴室的灯光昏黄,瓷砖和镜子上,都是氤氲的水汽。 他想起她侧颈上有一颗朱砂痣,小小红红的,泛着血光,特别勾人。 还有她的睡衣胸口处,总是有一颗忘记扣好的钮子…… 欲望就这么抬了头,不可抑制。 水花奔涌而下,落于灼热的皮肤,星星点点。 温度和湿气都渗进去,又从全身的毛孔里释放,颤抖,如芒草遇火,烧出一片摧枯拉朽的气势。 敏感的龟头也被烘得吐出黏液,青筋满布,愤怒地诉说着自己的渴望。 他咬牙,用一只手握住它,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地上下套弄起来。 动作很生涩,因为他不常这样帮自己疏解。并不是因为不需要,而是因为,他实际上很少有现在这样失控的时候。 失控。 仿若有声,心头被一块巨石重重地砸下。 濒临失防的一瞬,霍楚沉忽地将水温调至最低。 “唰——” 花洒换成水柱,拍击地面的声响冷而硬地传来。 抬头的欲望遇冷,渐渐地失了燥热。水流一遍遍冲刷过身体,半晌,刚才那簇蹿动火焰才被彻底浇熄…… 他单手撑墙,重重地喘息,尽管面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疏离,可眼尾却多了一抹情欲方退的淡红。 额角的晶莹顺着下颌,一路勾勒出男人完美的胸部和腹部线条,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霍楚沉……”呼吸湿而乱,声音低哑,叁个字轻得像浴室里的水汽。 他一顿,似是懊恼地叹息。 “你到底……在做什么?” * 次日,荆夏下楼的时候,发现维托已经回来了。 只是他满脸疲惫,黑眼圈掉到下巴,让人怀疑他这几天是不是都在不间断地火拼。 荆夏当然没有多管闲事。 几人下到停车场,其余的保镖和司机都已经就位。 维托跟着霍楚沉往劳斯莱斯走,荆夏想了想,转身跟上了另外一波保镖。 “去哪儿?”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现场所有人都是脚步一顿,静静看着面色沉郁的霍楚沉。 荆夏望了一圈,发现他是在问自己,便如实指了指专门给保镖配备的保姆车。 还没开口,又听到一句更沉闷的“过来”,她只得乖乖走了过去。 维托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看见她被骂,瞬间摆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