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抬头看看米兰宁静的夜,自言自语道:“谈个恋爱就这么高兴嘛?” 维托反思,觉得自己之前的恋爱是不是都白谈了。 * 公寓里的响动结束在凌晨过后。 明亮的灯光被头顶昏暗的暖黄所取代,荆夏披着半厚的毯子,靠在壁炉边等头发被烘干。 浴室里的水流声停了,接着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男人的脚步又沉又重,几步过来,霍楚沉拉开荆夏裹着自己的毛毯,钻进去,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 两人都才洗了澡,没穿衣服,皮肤上残留着薄荷味沐浴的清香,霍楚沉凑过来蹭了蹭她还有些潮意的耳鬓。 荆夏觉得有点痒,笑着往旁边避开,回头看他。 “伤口怎么样?” 霍楚沉亲她一口,笑着说:“没事,比这严重的伤都见多了,这个根本不打紧。” 荆夏没说什么,伸手去摸他的身体。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除开手,霍楚沉身上到处都是伤——枪伤、刀伤、什么钝器留下的模糊的伤,经年累月之后,还是能够清晰地辨认,足能想见之前它们是有多么狰狞。 心里有些泛酸,她不想再聊这个话题,只淡淡地问,“今天为什么突然开枪?” 这么鲁莽,不像是他的作风。 霍楚沉环住她,伸手给她揉着腰和腿,略微蹙眉道:“之前你说过,角蝰和卡萨帕交易的时候,有第叁方混入?” “嗯,”荆夏点头,“就是跟着我上山放火那个。” 霍楚沉顿了顿,还是坦白道:“我开枪是因为发现有人在暗处狙击你。” 荆夏一怔,有些惊讶地挑眉看他。 “两个人,”霍楚沉道。 那这就说得通了。 两个狙击手,霍楚沉只能开枪提醒,暴露自己的位置。 “可是……”荆夏蹙眉,不解道:“除了角蝰,我想不到还有谁会想要中断我的调查。而且他们既然会干扰菲斯的交易,那就说明他们既不是角蝰的人,也不是菲斯的人。” 这真是太奇怪了。 荆夏陷入沉思。 霍楚沉笑了笑,伸手抚平她蹙紧的眉,安慰道:“没事,兴许只是你想多了。他们的目标是角蝰也不一定,没有定论之前别浪费自己的精力,我们之后小心点就是。” “哦……”荆夏点头,疲倦地往霍楚沉身上靠,喃喃道:“这边也要揉,刚才都快被你折腾散架了。” “这儿?”男人的手探过来,却不安分地摸到了别处。 荆夏“啊”的叫了一声,两人裹着毯子又打到一起。 “好了,好了。” 霍楚沉一把抱住怀里做乱的人,揉着她的头安抚道:“快歇一歇吧,角蝰的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也许是明天呢?” “嗯,”荆夏点头,圈上霍楚沉的脖子,由他抱着去了卧室。 室内过于温暖,窗户上起了层水雾,映得外面的月亮格外冰冷,隐隐约约像十多年前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终于响起轻柔而平缓的呼吸。霍楚沉低头看了看睡熟的荆夏,起身,拿起手机走出了卧室。 “喂,先生。” 电话那头响起贝斯的声音,霍楚沉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低声道:“帮我查一个人。” 贝斯一怔,隐约感到一阵不安,随即又听霍楚沉补充道:“那个十五年前,莫名消失在曼哈顿大火里的孩子。” “好,”贝斯点头,背心很快出了层薄汗,“从哪里开始查?” 霍楚沉沉默片刻,捏了捏眉心,道:“纽约,儿童救济协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