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大汉一脸的不满意,大清早的,不躲在被窝之中抱着娘们,跑到危险地带来搏命,完全是吃饱了撑的。 他一开口,其他两人也纷纷附和:“我们几个在关陇太原一带过得多舒服,偏偏要去抱嵩山派的大腿,这下倒霉,被嵩山的人逮住了小辫子,当驴一样的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为首的一个大汉,面白无须,相貌堂堂,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脸上有着一道从眉心劈过颧骨的刀疤,整个人显得十分冷厉。 这人的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只是阴沉的抚着脸颊,很明显的能看出左脸有着一个红肿的巴掌印,他低声说道:“姓钟的心狠手辣,这次叫我们冒充魔教青龙堂的人下手,如果不听从,恐怕后果不会很好,兄弟们的家人都在嵩山脚下,咱们也不能逃。” “哎,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只待做了这一票,就隐姓埋名,希望能把妻儿老小都接走,天大地大,哪里没有容身之地?” “是啊,老大在西北道上打下‘半天云’的名声,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就算是在三流高手中也算一把好手,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其实很好,这次的选择得不偿失啊。” “可恨嵩山派只传我们一些基本剑式,看家本领‘大阴阳气功’却是半点都不肯传下来,害得我们全都卡在瓶颈上不得寸进。” ‘半天云’十分悲愤的说了一句,眼神森冷的看向来路,神情肃穆,他似乎隐隐听到了马蹄声和人语声。 “小心,别出声,等放近了再突然袭击,虽说魏子枫那厮说了令狐冲已经受了重伤,但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既然能伤得了魏子枫和万大平,他的实力应该在我之上,就算是受了伤也不能小视。” “老大,你就放心吧,华山派除了岳不群夫妇,也只有令狐冲还称得上一个好手,只要你能缠住他,其他弟子全都是乌合之众,我们三人任何一人都可以横扫,到时围攻他一人,也就是了。” ‘半天云’身体伏得更低,其他三个汉子也是静默了下来,四野无声,只看到路旁野草随着清风微微起伏。 这三个汉子虽然比不上他们的老大半天云,却也都练出了粗浅内力,按江湖实力划分,勉强算得上是三流高手,自然有着信心。 …… 苏辰坐在车厢里,手里拿着一本古书,心不在焉的翻看着,耳边听着几个女人窃窃私语,再看看马车后面令狐冲、高根明等人走得满面风尘,心里十分惬意。 这人就是怕比,赶路不是一件轻松有趣的事情,相反十分枯燥无聊,但有人在一旁衬托,就感觉十分幸福了。 自从想要帮着治病被令狐冲拒绝之后,苏辰就不再对这个大师兄有太多期望,只是淡淡的保持着距离,不远也不近。 好在令狐冲虽然是浪子性格,倒也不会特意针对新入门的弟子,这一点,苏辰倒是有些佩服他。 正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突然就坐直了身体,叫道:“停车!” 铁蛋年纪不大,赶车的水平却是不低,他在城里厮混日久,什么事情都做过一些,算得上是个万金油。 最重要的是,自从跟了苏辰之后,就十分珍惜这份工作,对苏辰的话是无条件的服从。 他猛的一拉缰绳,马车突兀的停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