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亲生,到底也是养了这么多年,有些感情,见她如此难受凄惨,靖国公心中也不好受,可伤她的人到底也是白月笙,而且还是梅映雪挑衅在先,此事即便是他身为靖国公,也无法追究。 靖国公叹息了一声,打算离开。 梅映雪却扯住了他朝服的袖角,“叔……叔叔……这件事……事情……很重要……” 靖国公回眸坐下,“好,你慢慢说。” 梅映雪喘了口气,才道:“那个……玉海棠……” “她怎么了?” “这次……的事情……是玉……海棠……暗中……引诱我……” 自明哲忽然和梅弈宁说起失眠症的时候,梅映雪便有所怀疑,后来她经过各方查探,确定失眠症一事的确是事实,慢慢的,她也现,此事是玉海棠暗中策划引导,让她知道。她虽喜欢白月笙,但却并不会为任何人刀俎和利用,所以那天,她去烟雨楼,是要找玉海棠,可却没想到在门口遇到蓝漓,一时嫉恨烧心,忘了自己的初衷。 靖国公眼眸微微眯了一下。 梅映雪断断续续的道:“那个……女人她……不怀好意……” “好,叔叔知道了。”靖国公道:“你好好养伤,外面的事情,自有叔叔去处理,你放心。” 梅映雪这才点了点头,虚弱的躺回了锦被中去。 梅园外,本来要探望梅映雪的梅弈宁止住了步子,等着靖国公远去之后,才从暗处显露。 明哲道:“公子怎么了?不是要去看望梅将军吗?” “算了不去了,你去弯月那里,跟她说一声……” “说什么?” 梅弈宁想了想,道:“还是把我院中的隐卫调一队过去吧。” “是。” * 晚上,彩云刚逗了会儿孩子,烟雨楼的下属忽然前来,彩云与那人出去了一下,便神色凝重的道:“小姐,我先回去烟雨楼一趟。” “怎么了?”蓝漓问道。 彩云:“……” 蓝漓道:“说罢,没事。” 彩云呐了呐,才道:“是这样的,方才玉海棠住的那个小院忽然起火了,还好楼中如今有王爷的……有人盯着,扑灭的很及时,不然问题就大了。” “玉海棠……”蓝漓默默的重复了一遍。 彩云想着玉海棠对小姐来说是情敌,那梅映雪也是,别是联系在了一起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心中揣揣的彩云忙道:“我先去了,若是事情繁杂,可能今晚不会回来。” 蓝漓道:“你去仔细查查前因后果。”安静了这么久,为何忽然有人对玉海棠动手?会是谁呢? 晚些,桑嬷嬷将准备好的晚膳端了过来,不出意外,还是有一尾鲫鱼。 见蓝漓多看了一眼,桑嬷嬷解释道:“这条鱼不是午膳那条,重新做了一条。”而午膳时候是红烧的,这条是清蒸。 蓝漓收回自己的视线,随意吃了些,却没动那条鱼。 桑嬷嬷僵了僵,默默将鱼收拾了下去。 蓝漓又逗了逗孩子,时辰便不早了,孩子由乳母带下去安置,蓝漓正要休息,却见白月笙出现在水阁院内。 他的眉微微蹙着,见蓝漓向他看来,唇瓣微开,想说什么,却慢慢抿住。 蓝漓默默收回视线,当是没看到一样,然后转身进了内室。 这就是两人半个多月来的相处模式。 白月笙有些懊恼,正巧就看到桑嬷嬷原封不动的端着那盘鱼出来。 白月笙瞪着那条红烧鱼,像是鱼欠了他的一样。 半晌,挫败的别开视线,他并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半个月的不理不睬,对他来说简直是煎熬,他真的受不了了。 白月笙大步入了内室,恰逢蓝漓在宽衣。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