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眼波,“没有。”抬手去解披风。 蓝漓绕到他身前,“真的生气?” “……” 白月笙叹了口气,“你觉得我该生气吗?”这可是他和蓝漓的卧室,好吧,外室离里间还是隔着两间房的,但这是蓝漓私人的地方,赵廷之却堂而皇之的在此处看书,他只看了一眼就不舒服的紧,他不喜欢任何人分享蓝漓私人的时间和空间,那有一种被人侵入的感觉。 蓝漓默了默。 那日看完兰草养植的书籍之后赵廷之上了瘾,兴奋的不行还拉着蓝漓讨论花房那一大批的兰花,指着一株株兰花说的头头是道,蓝漓简直震惊了,以前只觉得过目不忘这种说法总是有些夸张,此时才算相信世上真的是有那种人。 太傅府上的人知道赵廷之书虫病又犯了,拉不走索性每日都来王府报道,然赵廷之兴冲冲的研究玩兰花之后就现蓝漓还有许多关于兰草的诗集绘画已经话本,那是当初蓝漓为了写一整屋子的兰花诗词让彩云准备的。 蓝漓没想到赵廷之看这个也能看上瘾,坐在她用的书案那里不走了! 这一坐又是两日。 蓝漓从一开始的无奈慢慢也习惯了,赵廷之岁数不大,看的久了倒也不那么碍眼…… 蓝漓脸带几分笑意看向白月笙,“气是该气,就是似乎不太理智。”若见有人在他们房中还不气,那她估计是要笑不出来了。 她向前买了一步,又要窝进他怀中来,白月笙却提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 蓝漓滞了滞,眸中带着几分询问。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白月笙低头,两人的视线恰如其分的错开了。 蓝漓慢慢将手臂从他手中抽回,神情也变得有些淡,“我吩咐人准备些热食,另外唤战坤进来伺候沐浴吧。” 可是,就在她转身抬脚要走的下一刻,只听咔的一下不知道是什么声音,自己的手腕也被人扯住,身子朝后一倒,稳稳的落入白月笙的怀中。 她的确喜欢白月笙吃醋时候的样子,但是有时候干醋吃得太多又要和她摆脸色耍脾气,未免就显得小气了,这会儿怕是见她生气要走又想来哄她,蓝漓心中就有些不舒服了,扭着身子想要站起,白月笙却将她牢牢困住,下颌埋在她的颈间,汲取着她身上独特的体香,“你这笨蛋,我穿着铠甲,一直抱什么?不凉的吗?” 蓝漓怔了怔,视线慢慢落在脚边掉下去的银色软甲上,一阵无语。 半晌,蓝漓呐呐,“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吃醋生气不理你?我是那么小气的人?”白月笙低笑,连日来因为失眠而疼的额角似乎疼痛有所缓解。 蓝漓小声开口,“就是。” 白月笙听见了,闷闷的笑了一声,“丢陆泛舟的时候不是挺不客气的吗?怎么没把赵廷之也丢出去?” “不想。” 白月笙挑眉,“说说看,赵廷之怎么得你的欢心了,居然让你另眼相看?” “什么欢心?”蓝漓失笑,“不丢他出去,是因为他是赵太傅的儿子。” “和狗洞有关?” 蓝漓一滞,“你怎么知道?” “我前些时日听说,本来要被堵上的工部官所狗洞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忽然就不堵了。” “这种小事你都能听说?那狗洞是不是得罪过你?” “应该没有。” 白月笙淡笑,放开蓝漓,“我去沐浴。” 蓝漓挑眉,忽然觉得那狗洞似乎很有故事,不过蓝烁如今似乎也对狗洞情有独钟,她怎么能不对赵太傅的儿子另眼相看?万一以后是要做亲家的,如今还将人丢出去,到时候脸上岂不是很难看。 简单沐浴又陪着用了些饭之后,两人上了榻。 蓝漓蹭着往里面让开了一些,带白月笙躺下,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了进去,呐呐:“奇怪,失眠症这种事情是不是会传染呢?” 白月笙一愣,“怎么了?” “没什么……”蓝漓轻轻叹了口气,“最近这几日,我总是睡不好。”原来还想着是快要冬天了,气温降低冷得慌,难眠也是正常,可在屋中点上暖炉温过棉被之后却还觉得冷,不习惯,她才慢慢意识到,是因为孤枕难眠所以觉得冷。 她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