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屏风,看到内室床榻之上躺着的人,慢慢踱步向内走去。 里间,白月辰先确认她的确如润福所说一切安好,才道:“坐吧。” 玉海棠面无表情的上前,在就近的圆凳上坐了下来,瞅了白月辰一会儿,“表哥这是好了。” “嗯。”白月辰应了一声,没有错过她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他淡淡开口,问道:“是你,对不对?” 玉海棠倒也没装作听不懂,低笑一声,脸上却没有半点心笑意,“什么是我?解药还是毒药?” “你知道我不是怀疑你。”白月辰皱眉,为她这种带刺的口气,她明知道他说的是解药。 玉海棠顿了顿,慢慢道:“都是我。” “你——”白月辰一滞。 玉海棠到:“是不是我,根本不是重要的事情,也不是表哥该关心的,表哥这一遭的有惊无险,也不过是表哥自己不愿配合,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你想干什么?”白月辰皱眉,沉声问道。 玉海棠笑了一下,眸色冰冷,“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我做了什么,你要悄无声息将我送走?就为了梅若华?你喜欢上她了?表哥不是最中意梅映雪的吗,我以为表哥是个长情的人,没想到梅映雪死了才几日,你便移情别恋了。” “住口!”白月辰脸色一变,当初梅映雪的死,他自责懊悔但是从未追究过玉海棠半点干系,可不追究,不代表心中不痛,不代表忘记,他还记得,阿雪死的时候的样子,让他刻骨铭心,他忘不了,所以他憎恶玉海棠再出手迁怒梅若华,无论如何,梅若华并没有犯错,更没有得罪过她。 也正是因为灵台寺的那场刺杀,他下定了决心,要将玉海棠送走,他并非没有察觉,当初的刺杀也许是梅弈宁兄妹联手导演的一场戏,但玉海棠的手段实在太过阴暗,所以他便顺水推舟,将她送走,只是没想到,她竟早与红袖大长公主有所联系。 “你知不知道,红袖大长公主是什么人?你到底是何时与她牵连在一起的?” 玉海棠笑问:“这重要吗?表哥,你也算处在权利中心的人物,这么多年都没有学会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吗?还是表哥真的以为,靖国公,英国公,玉守信,蒋进,都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撼动的人?” “你什么意思?”白月辰为她话中的内容震惊不已,他不是没想过,这些事情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但却怎么也没到,这些事情竟似和玉海棠是有关系的。 “若非那场疯鼠病,你以为,靖国公会暂离朝廷权利中心?就因为当年的瘟疫牵连甚广,所以疯鼠病之后,各方势力便都躁动了起来,那英国公做贼心虚自毁长城,表哥怕是也以为,是他罪行深重,被表哥和华阳王二人拿到了证据吧?表哥可曾想过,那些事情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为何恰逢此时会被表哥和华阳王拿到证据?” 玉海棠笑了笑,慢慢道:“有些事情,表哥自己不愿意出手,我不介意做那个推手。” 她身在红袖大长公主府,表面上与红袖大长公主虚与委蛇,暗中自然会将有用的讯息全部散出去给白月辰和白月笙二人知道,这两人本都是聪明绝顶的人,她只要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稍加告知,便会顺藤摸瓜,她再加以挑拨,朝中便成了如今这样的局势。 当然,她心中明白,单靠她一人,自然无法成事,可这个京城之中,可利用的人和事实在是太多,想让这里换换格局的人也实在太多,而那些居心叵测的野心家,更是多。 有的时候,野心也是一种催化剂。 白月辰终于从意外之中回神,“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玉海棠低声笑着,问:“我只要还我楚家公道,让那些人全部下到地狱之中去,表哥,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华阳王早在半月前就去了鄱阳湖,寻找失踪的王妃,已经足足有半个月没有消息了,当时你正中毒,命在旦夕,想当初,你喝下的那杯毒茶,是他亲手端过来的……” 若非是白月笙亲手送上,他毫无防备,怎会中毒? 白月辰神色慎重道:“你不要胡说,当时阿笙是被利用的,这点我心中极为清楚。” 玉海棠哼笑一声,“是啊,他是被利用的,但他自己心中怕是愧疚的吧,这么多年来,对表哥巨细无遗,几乎称得上付出一切,可如今却不一样了,如今他有了王妃……为了那个女人,他也可以付出一切,甚至是……放弃表哥你。” 白月辰声音有些冷,“怕是知道是你使得手段,迟早会解毒,所以才置之不理,你又何必挑拨离间?我与阿笙自小一起长大,多少年的兄弟之义,并非你三言两语便可撼动,你要复仇,你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