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日白月辰知道凉州瘟疫是为姑母所为的时候,那脸上震惊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白月笙有些疑虑,如果白月辰看到了这些东西,只怕…… “王爷……”战坤低声道:“外面的婢女说,沁阳王一直不曾动过,只是坐在那张椅子上等您,想必……没有看到这些才是。”而且这桌面上的镇纸和信笺,看起来也不像是被人动过的样子。 白月笙有些躁,“将这些整理一下,送去沁阳王府吧。” “是。” 战坤上前,拿了木盒将所有信笺装了起来,正要离开,白月笙却忽然又道:“等等!” 战坤回神,“怎么了?” “先算了吧。” “王爷这是……” 白月笙皱眉道:“这些证物一旦送出,势必引起轩然大波,以三哥的性子,必定是要为楚家争取到底的,可楚家当年的事情,影响到先帝英明,还牵连如今的靖国公等诸多王侯,只怕并不是那么容易办的事情,现在皇姑母病危,镇国将军也马上到了,还是先应付了镇国将军,再说别的吧。” 战坤垂首:“王爷说的是。” …… 沁阳王府无尘居 白月辰回来的时候,润福是松了一口气的,毕竟如今京中的形势十分的不好,前日白月笙还说起太后对白月辰的杀心,润福怎么可能不担心白月辰的安危?出进都让贴身的护卫紧紧跟随着,偏生这次去华阳王府,白月辰说是有些要紧的事情要说,让他们不必跟着。 一来也是那北狄人的事情委实稀奇,需要单独和白月笙说,二来是怕府中的那位……玉海棠循着这些奴才的线索,又做出什么别的事情来。 润福悄悄跟在白月辰的身后,低声问道:“王爷,可用过了午膳?” “没有。”白月辰淡淡说着,道:“随意准备一些就是了。” “是。” 瞧着白月辰的样子,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润福也不敢多说,立即让人准备了一些午膳,并思忖着,这如今的时辰,早都过了用膳的时间了,王爷和华阳王素来关系极好,怎么就没用午膳回来了呢? 只是他也不敢多问就是了。 白月辰坐到了书案的后面,翻看着面前的信笺,那些都是近日才找到的一些关于当年事情的证物,只是这些信笺比起白月笙桌面上的那些,却是差得多…… 白月辰微微皱眉,阿笙不将那些证物拿出来,应该是有别的考量吧? 他这般想着,脸上的神情却是越的沉重起来,握着信笺纸张的手也下意识的摩挲着。 润福迟疑了一阵子,忽然道:“王爷……今日玉姑娘那里……” 白月辰越的烦闷了起来,眉心也下意识的一皱。 但他本身性子温和儒雅,极少火,便是这样烦闷的时候,也只是声音微微有些冷,“盯着些,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不与外界联络,其余随意她如何,她的事情,也不必事实与我禀报。” 他是真的烦。 润福滞了滞,只得道:“是,奴才知道了。” …… 时至下午,天色阴沉起来,变得灰蒙蒙的一大片,似乎随时便有风雪降临。 今年这一年也不知是怎么了,整个冬天异常的冷,却从未曾见过一场风雪,这在往年,可是从未遇到过的。 京中无风雪,卞南也是少雨量,再这样下去,来年必定是灾年了。 这些事情,对于平头小老百姓来说,自然是听天由命,想顾忌也顾忌不到的,但对于朝廷来说,都是要提前计量准备的,尤其是赵廷之和蓝烁进了工部之后,工部的许多事情都是提前进入准备状态。 雨水一少,来年必是灾年,还要和户部相互配合,工部著书的事情本就繁复,如今更是忙不完了。 蓝烁从下朝之后,先去了户部和陆泛舟商议著书资费的事情,又到了御直交涉最近要著的新书,等回到工部匠人所,又和魏延年说了会儿别的事情,等忙完了手头所有的琐事,春蝉已经侯在门口许久了。 她在暗中跟着蓝烁保护蓝烁已经许久,虽是主仆关系也未说过几句话,但她抱着剑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