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又不是大夫……苏太医!你且过来瞧瞧这方子,若是能查清楚谢贵妃到底为何会这样,你也算是功劳一件。” 白月川那一脚没有受力,苏太医这样的文官吃了那一脚,现在起身都颇费力,但为了自己的前程和一家老小的命也不敢托大,立即上前,将那方子接下。 他仔细的看了一阵,忽然惊呼道:“这方子……怎么会有这味药在里面……这……” “怎么了?”太后问道。 这时,白月川已经将谢贵妃放到了床榻之上,内殿的奴才立即手脚麻利的收拾。 等白月川出了内殿,到太后和蓝漓跟前的时候,虽离得很远,但还是如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即便是蓝漓问心无愧早有准备,也被这气势震的浑身一僵。 那太医噤了声。 白月川冷冷问道:“怎么回事?” 这话,是问太医,也等于是问蓝漓。 蓝漓没来得及说话,那苏太医已经将话茬接了过去,“回皇上,老臣昨日本已经给贵妃娘娘开了腧穴化瘀的方子,本身医道讲究十八反十九畏,许多药是不能同时用,或者先后用的,否则会造成不可知的后果,华阳王妃是医中圣手,必定知道这个道理,想必也已经看过老臣为贵妃娘娘开的药方。” “不错。”白月川看了蓝漓一眼,道:“华阳王妃一来为贵妃诊病就看过你开的药方,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下官那药方之中,有一味旋复花,这旋复花本是化瘀效果极好的药,但是却不能与另外一种同为化瘀奇药的青月灵草同用,王妃应当知道这个道理才是,可王妃的方子恰逢就开了青月灵草这一味药,这……下官真的看不懂王妃开这味药所谓何意。” 他说的倒是委婉,但其中意思很明显,以蓝漓的医术,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这种错误,既然不是失误,那就是故意了。 如今谢贵妃躺在里面生死未卜,竟似都是因为蓝漓用错了药的缘故。 白月川眸色骤然又是一愣,“华阳王妃,你告诉朕,这青月灵草,可是你开的方子?” “不错,我的确开了清月灵草这一味药在其中。” “那你可知道他和旋复花相克?” “是。” 蓝漓淡淡的回应急怒了白月川,白月川几乎是怒火攻心,“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为何还要将那药开给贵妃,你与贵妃没有仇怨,为何还要谋算贵妃的性命!你今日就将这些事情给朕交代的清清楚楚,否则……不要以为你治好了肃亲王,还有阿笙给你撑腰,朕就拿你没办法。” 蓝漓看向苏太医,慢慢问道:“苏太医,你说你开了旋复花,但我所看到的方子中,并没有旋复花这一味药。” 苏太医整了整神色,道:“下官的确开了旋复花,白纸黑字,难道还会作假不成?王妃且仔细看看吧。” 说着,苏太医将随身携带的药方递到了蓝漓面前。 战英接下,送到蓝漓跟前。 蓝漓扫了一眼,那药方,和方才她看过的一模一样,但唯有旋复花那一味药,却是凭空多出来的。 蓝漓淡淡挑眉。 苏太医道:“下官身在太医院多年,虽不敢说医术造诣如何高明,但自小习医,自问不会将方子搞错。” “是吗?”蓝漓淡淡开口,道:“那真是奇了,方才那方子上分明没有——” 太后冷冷道:“太医为宫中主子瞧病都是有规程的,方子三份,病人处一份,太医手上一份,御药房一份留根存档,你看的方子,应该是贵妃殿中自留的药方,到底有没有旋复花,找来看看便知。” 太后话音落,身后的嬷嬷立即传话谢嬷嬷前去寻找。 谢嬷嬷也办事十分的得力,很快将药方拿了过来,白月川接过一瞧,抬眸看着蓝漓,“旋复花?这方子上的第一味药就是旋复花,王妃,你到底怎么解释?!” 一旁,太后冷冷一笑。 打蛇七寸,她最是懂得,任你蓝漓有通天的医术又怎样,若是脑子不够用,照样是废物。 蓝漓道:“这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我也的确开了青月灵草这一种药,但是我开了药方之后,忽然想起,青月灵草,要配上天罗特产的雪狐涎效果才更好,这雪狐涎,如今宫中必定是没有的,所以煎药之前,我已让战英前去改过药方,战英,你可认真办了我交代的事情?” 战英立即道:“主子吩咐,属下哪敢不从,尚辛属下走的快,在煎药之前到达了膳房,重新取了主子交代的另外一味药换了青月灵草,不信的话,可以检查哪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