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月笙点头,“这萧明谦兄妹到底也是北狄王的子女,自然不会和叶赫王一条心,若是皇兄对叶赫王起了忌惮之心,叶赫王此次京城之行,不但找不到合适的盟友,只怕……依着这对兄妹的隐藏之深,叶赫王连北狄都回不去了。” 蓝漓神色沉沉,想这萧明谦这样做,应该也有挽留明笑玉的意思,如果他们顺利解决了叶赫王,那么,明笑玉作为叶赫王手上的棋子,也便无用,到时再以别的筹码来换,白月川未必不会放行。 “可……萧明秀所谓的打草惊蛇又是什么意思?” 白月笙没有说话,但他和蓝漓的心中,却不约而同的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萧明秀这个看似飒爽无比的北狄公主,也不过是表面而已,那层表皮之下到底如何,他们现在虽说不出一二,但心计和谋算并不比寻常人差,她若要为了北狄王庭那位北狄王,算计白笛的性命,也是极有可能。 简而言之,便是兄妹二人都想算计白笛性命,都想嫁祸叶赫王,但萧明秀做的十分的隐秘,而萧明谦因为揪心明笑玉要成为大周妃嫔的事情,所以难免动手太过着急,以至于打草惊蛇了。 蓝漓心里一阵冷,虽是各有立场,但这个萧明秀的手段,实在是让人有些后怕,尚幸当初并没有深交。 沉默了会儿,白月笙道:“如今虽然有证据显示是,宫中走水和刺杀白笛都是叶赫王所为,但皇兄那里,却也看不出什么来,依我看,皇兄未必相信,只是这些事情本就是北狄内部的事情,皇兄也不会过多过问,北狄人自己如何,只要不谋算到他头上去,他根本不会管。” “嗯。”蓝漓点点头。 白月笙又道:“白笛那里不会有事了吧?” 蓝漓道:“不会,我已解了毒,隔几日便好了,只是大哥那里,不知道能瞒过几日去。” 白月笙道:“他这几日工部忙着,约莫是顾不上的,而且小笛在内宫之中,如果小笛不出来,大哥也进不去,看不到。” 蓝漓道:“说的不错。”并未再说其他,只是低垂的眼眸之中,却带着几缕冷意。 萧明秀的所作所为,其实也她本无干系,但萧明秀算计到了白笛的身上去,白笛是大哥挂心的人,算计白笛,还纠缠大哥,她又如何能就这样算了…… 蓝漓忽然一怔,为自己的想法有些出神,自己竟何时变成了如此睚眦必报的人,可有的人,你若不是这般睚眦必报的性子,便觉得你是软柿子,可以一再欺辱。 比如这个萧明秀,自己早就告诉过她,不要拿蓝烁做文章,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蓝烁做障眼法,挡箭牌,这次更是算计到白笛的性命上去了,也便是自己现的早,没出事,要是出了事情,蓝烁又要如何伤心,便是怎么,也不能轻易放过了她去。 “心儿?”白月笙瞧着蓝漓那慧黠之中闪动几抹精光的眼眸,低问道:“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蓝漓回神,“战琼一直隐藏在宫中,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可否做些事情?” 白月笙挑眉,“能。” “那好。”蓝漓说罢,道:“咱们就从内务府放出点风声去,萧明秀待在皇宫之中,如今无非是为躲避叶赫王问责和萧明谦的怒火,那便让她在宫中也待不下去。” …… 连着阴沉了几日之后,天气终于转晴,过了年,春季万物复苏,御花园的景致也好看了起来。 太后一早等那些嫔妃觐见过了之后,便带着几个贴身的宫娥和随身嬷嬷,到御花园去散散心。 这些时日,她先是因为梅若华的事情伤心难过,后又因为丢失了飞花阁郁结在心,再加上谢贵妃的事情,当真也是没几日心情好的日子,如今瞧着御花园中含苞待放的花朵,一直沉闷的心情总算稍微好了一些。 嬷嬷瞧着也是松了口气,终于不必在看主子冷眼。 假山之后的小径上,忽然传来一阵交谈之声,“你听说了没有,那位皇上要纳入皇宫之中的明笑玉,根本不是个北狄人,而是周人呢。” “这个我早就知道,说是叶赫王的义女,但是是叶赫王在边城时候救的一个孕妇所生的孩子,本就是周人,后来在咱们书雪公主跟前长大,性子也和那些北狄人不一样。” “没想到你还知道的挺多的,那你知不知道,那明笑玉还有个特别的地方?” “不就是说她的北狄凌王最喜欢的人吗?这个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有什么特别的?” “她和凌王的那点子事情,说什么京城了,那是整个天下都知道的好吗,我说的根本不是这个。” “那你在说什么?” “我不告诉你。” “啊,别啊,哪有你这样的,牵起了人家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