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累月的待在这个院子里也不出去,对外界的消息估计也是一知半解的,我有点无从说起的感觉。”白淽解释道。 他一说出我们不是朋友这句话,白淽心跳就漏了半截出去,好像那天是她说了交朋友的,人啊,还是不要太轻易负责任来的好。 “那你慢慢的同我说,一点一点的理,我听着。”顾玖笙停下脚步看着她。 白淽抬眸,“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 因为我想占有你,占有你的全部,撕碎你的过去,同你骨血相融,从此之后让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一个人的存在。 可是这样的话,他不敢说,也不能在她面前说出来。 “因为我们是朋友,而且你也在很努力的给我治病。”顾玖笙有板有眼的认真说。 白淽挑眉,这个理由好像真的的确是能够成立,她笑了笑,说一点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她有一段时间得和月离朝夕相处,对于白家的消息要是表现的不在乎的话也说不过去。 “我是白家刚刚找回来的,白薇对于我的出现也不是很高兴,当然了我也不是很喜欢她,毕竟就算是再怎么亲切的亲人,就算带着血缘关系,少了这么多年朝夕相处的时间,也是会生分无比。”白淽简单的将她和顾家的关系一笔带过。 她和月离虽然说是朋友,但是还没深刻到能够同他交心说明自己身世的时候。 听着她有些敷衍的说法,男人面色不悦,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继续问,“那你小时候是在哪里长大的?” 白淽走走停停的停在了一株月季花的旁边,“你知道望华山吗?” “就是距离帝京几十公里之外的山区,那山上有个精神病院,我小时候就是在那里长大的,从六岁到现在。”白淽抬手碰了碰对面的花朵。 “精神病院?”男人口中吐出这四个字。 “很惊讶对不对?”白淽转过头好不介意的看着他,“你知道我小时候听的最多的动静是什么吗?” 顾玖笙摇头,没说话。 “我小时候听的最多的动静,就是那些病人病之后疯狂的叫声,激烈嘶吼的,也有痛苦低沉的,我听着那些动静长到了现在。”白淽语调平静的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原身白淽刚刚到精神病院的时候,养尊处优惯了的孩子什么时候吃过那样的苦头,不说吃的好不好,每天晚上睡在硬板床上,听着那些病人们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声,连天连夜,她缩在被子里瑟瑟抖。 白淽好歹也活了十几年的时间,从栾朝过来的时候心理上的成熟程度要比六岁的孩子大的多了,所以那些动静对于她来说没什么好恐惧的。 只不过那样的声音从小听到大的话,也是会有一定的精神损伤。 严逸听了白淽的话,脑袋里迅速的搜索出来白淽的资料里头关于望华山精神病院的阐述,那是白家的地盘,白建禾选择了那个地方来安防白淽和白姗媛,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 没有人会猜想到和妻子恩爱的白建禾,居然还有另外一个女儿,而且还是被养在了精神病院里头,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藏人的好地方。 正常人进去几天都容易被带的精神失常了,更加别说还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了,而且白姗媛的精神状况,的确也不太好,最适合藏在那种地方。 只不过对于六岁的孩子来说,却是一种折磨,一种最大的折磨。 “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啊?”白淽看着他瞧自己的眼神。 恐怕是个正常人听到精神病院这样地方都会有浮动,更加别说是白淽还住在里头住了那么些年的时间,她能够理解旁人内心的波动。 当初和苏念念第一次见面之后,小姑娘缠着她缠了多少天的时间,知道她就是住在精神病院里,那个震撼的表情现在白淽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嗯。”顾玖笙望着她,额头上稍长的碎垂下来,轻轻敛去了他眸中细碎的光晕,“我心疼你了。” 白淽低着头摘花,还没抬头就被面前的男人紧紧拥入怀中,他唇线微抿,透着隐忍不,白色的手背按在她背上,阳光下看得到隐约青紫色的血管。 反应过来的白淽才感觉到,他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意,动作轻柔的像是害怕将她吓跑了。 “我心疼了。”他低头,在女孩耳边轻轻的说。 他心疼她有那样的过去,也心疼她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听到的那些歇斯底里的哀嚎声。 在拿到白淽的资料的时候,顾玖笙就全面的看过,知道她是在精神病院里头长大的,那时候他心脏刺痛,原来那个时候遇到的那个,即使是在夜间也能够出万丈光芒的小姑娘,是踩着碎玻璃在行走。 如果那个时候,他将人带走就好了,这十六年来顾玖笙无时无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