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餐之前,阿莉上来敲了两次门,一次送水果,一次问晚上想吃什么甜点。 明襄半靠在床头不想动,对着阿莉的念叨几次过耳,却始终没听进去。 瞌睡的困意越来越足,她翻身躺进被子里,对着阿莉眨眨眼睛问:“主菜吃什么?” 阿莉复述一遍:“荷叶乳鸽,加一道金兰花干贝炖海螺。” 明襄思忖着应声:“甜点吃巧克力慕斯吧。” “好。”阿莉默默记下,又问,“今天送来的火腿新鲜,还是做火腿烩饭?” “嗯。”明襄随意点头,“问问干妈想怎么做,我都可以。” “知道了。”阿莉记好,看了看明襄一副惫懒的样子,“要不要给你泡杯咖啡提提神?今天太太和唐太太去教堂做礼拜,唐太太估计要一同回来用饭。” 与唐太太吃饭,规矩最是大。 道道菜品要品鉴一番,食一餐饭累过一堂正儿八经的文学课,明襄光想想便觉心累体乏。 她咕哝一声:“泡吧,越浓越好。” 阿莉笑起来,连声答允。 卧室门被轻轻带上。 秦剡洗好澡从明襄卧室的浴房出来,见她依旧怏怏提不起精神,眼睛半睁半闭,似乎又要跌入梦乡。 半干的发梢还在滴水,他赤着上半身走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躺进去,手臂环过她腰线,搂她进怀里。 明襄带着浓浓鼻音缩进他怀里,闭着眼睛不忘叮嘱:“你把衣服穿好,阿莉等下还要进来。” “襄襄。”秦剡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依旧紧搂着她没放,语气沉下来,“别再推开我。” 明襄的心里陆陆续续被他这一句激发了很多很多复杂的感觉。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更不知道怎么去抽丝剥茧。 对于秦剡,如果她没有动心,又怎么会有情动的反应。 她骗不了自己,更骗不了他。 明襄不知道该做何回答,干涩嗓音挤不出一个字,只能任凭他继续说下去。 “别再说反话,也别再和自己较劲。” 明襄心上涩涩泛酸,干瘪地开口:“你就这么自信地认为你很了解我的想法?” 秦剡淡淡地笑,近似于对待一条被验证了数百次,早已有了板上钉钉的准确结果的核验数据那样笃定。 他吻在她的额头,轻拂她的头发。 眼里盛满的温柔,看向她的眼神,怎么还会有第二种解释呢。 “秦剡。”明襄仍旧负隅顽抗,躲避他滚烫的视线,“我不喜欢你,我说过从前只是玩笑。” 耳边男人的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