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谁平日里对他嘘寒问暖,又是谁叮嘱他添减衣物,他生病自己不眠不休的照顾,读书至深夜,更是派人送汤送甜点的,自己可是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 可他呢? 如此生分,令她心寒。 信中写道,淮南王已经和东北戍边大营的杨帅暗中合作,准备趁着大军远离西楚后,就会带兵进京,势要将楚泽这个不孝不义之人,拉下皇位。 刘太后虽说有些难过,却也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做法了。 三月初,淮南王就暗中派人分批往京城赶去。 若是明目张胆的带兵进京,楚泽恐怕会调兵回京,于计划有碍。 “母后,儿臣听闻母后身体有恙,特来探望。”楚泽从外面大跨步进来,一眼看到姜太后靠在床头,眉目怠倦,“怎么就染病了?” “哀家没事,陛下莫要担忧,别为了母后耽误朝政。”姜太后一脸虚弱的轻咳几声,并用眼神暗暗示意站在旁边的婢女。 那贴身婢女领悟,上前来,福身,“陛下,之前太后娘娘去探望西宫太后,却不想西宫太后娘娘对太后言语间多有讽刺侮辱旨意,太后知晓陛下您自小是被西宫太后养大的,情分自然不同,所以不让奴婢将此事告知陛下。” 楚泽闻言,攥紧拳头,面色冷肃。 “朕已经诸般孝敬于西宫,并且一应吃穿用度,从来和永安宫无异,她到底还想怎样。” “陛下切莫恼怒,也是哀家的出现,招来了妹妹的不喜,不然这宫里只有她一位太后,如此哀家进宫,她自然心中意难平。” “即便如此,可您是朕的生母,朕登基后坐拥天下,难道连自己的生母都孝敬不得?她自幼抚育朕这自然不假,可也不能因此欺人太甚。” “好了,哀家无碍,你可别气坏了身子,得让哀家心疼死不成。”姜太后轻轻拍着楚泽的手,宽慰道:“你也莫气,妹妹的子嗣都早夭,在她心里自然是把你当做新生儿子看待,如今哀家回来,就等于抢走了她的儿子,她刺哀家几句,哀家也能受得住。” “就着还叫受得住?”楚泽心疼的看着姜太后,“这两年,她处处刁难与您,若非母后您劝着,朕非得去西宫走一遭不成。” “万万不可,切莫因为哀家,上了你与妹妹的母子情分。” 楚泽到底还是忍住了。 只两日后,楚泽正在御书房内批阅奏章,就看到永安宫的管事姑姑慌慌张张的求见。 “陛下,太后娘娘昏过去了。” “怎会如此?”楚泽一听,顿时急了,起身朝着永安宫的方向跑去。 路上,那姑姑拼命的跟在后面,“之前,太后去西宫走了一遭,回来后就晕过去了。” “西宫,又是西宫。”楚泽顿时咬牙切齿。 一路慌忙奔到永安宫,就看到太医院的太医都聚集在此。 看到楚泽进来,众人纷纷跪地行礼。 “都免了,母后到底怎么回事?” “回陛下,太后娘娘常年焦虑恐慌,以至于心神不宁,再加上这几日膳食用的极少,这才昏厥过去。” “常年焦虑恐慌?母后乃是当朝太后,怎会焦虑,怎会恐慌?” 一定是西宫,若非是她处处刁难母后,母后何至于展到今天的地步。 “这……”太医院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作何回答。 “不管如何,你们必须要治好太后,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楚泽厉声呵斥一番,然后对身边的内侍总管道:“摆驾永寿宫。” “是!” 鸾驾抬起,一路浩浩荡荡的往西宫的永寿宫而去。 此时的刘太后正在修剪花枝,同时也有种风雨欲来之感。 这几日,永安宫那边时不时地要来彰显一下存在感,每次见面都是说些阴阳怪气,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刘太后自然不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