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替为师,去请些人。” “那些人?” “诸天四界!” 时隔三百年后,诸天四界又一次重聚三十三重天,而这一次是帝绯红亲自下了诏令,众人无敢不从。 众生经过时光回溯一事后,已经对帝绯红的实力深信不疑,当他们还被吉光片羽蒙在鼓里的时候,帝绯红却能破开时光洪流,让他们重回第一世,单论造诣,便在他们之上。而三世的经历,也让他们对帝绯红的行事风格有了最透彻的了解——诸天之下,唯我独尊。 要说诸天霸主,仙帝、魔帝、梵帝、妖帝都算一流,但论起诸天共主,唯有帝绯红。 当白衣首徒石扶春降临各界,送上仙界拜帖时,他们拖家带口,忙不迭就上天了。 生怕去得慢了,被帝绯红找个由头处置了。 玉尺魔侯内心是绝望的,他都成了一具骷髅骨架子了,就这样还不放过他!但魔帝不听,非要带上他,说什么,他都能从帝绯红的口中逃生了,料想也是有大气运的,等会跑路的时候可以带他一个。 要不是打不过乘舟归,玉尺魔侯当场就想喷他一口唾沫。 您以为我逃生容易吗?差点就灰飞烟灭了! 等上了三十三重天的清都紫微,玉尺魔侯下意识锁定离宫殿门口最近的位置,然后发现—— 都被一群和尚坐满了。 玉尺魔侯:“……” 这群和尚是假的吧?不是说好普渡众生了吗?你们这是置众生于水火啊! 不是,你们倒是给我留个位子啊!!! 佛子给首座传音,‘咱们这样是不是做得太显眼了?’ 首座不愧是活了十万年的蝉精,他老神在在,‘我们梵宫少些伤亡,救的人才会更多。’ 佛子感觉哪里不对,他想了半天,‘首座,你其实就是想跟四公主搭上话吧?’ 毕竟一群和尚坐在门口,那脑袋光溜的,像是一颗颗澄亮的夜明珠,扎眼得过分,四公主经过,随口问一句也有可能啊! 首座:‘佛子,你想多了,我不是那种和尚。’ 佛子:‘呵,老子信了你的邪。’ 老龟翻了白眼,加入群聊:‘聊啥你们聊,现在是内讧的时候吗?看到那个小弟子了没?人家连帝绯红的白练裙都穿上了,你们没戏了!师弟,你年长人家九万年,最垫底,放弃吧。’老龟还想着这两个能捞一个是一个。 霎时,石扶春成了众人的眼中钉。 首座不甘示弱,‘师哥,你言之过早,年长九万年怎么了,做男人最重要的是知情识趣,温柔体贴。’ 佛子冷笑,‘说得好像首座你做过男人似的。’ 首座反唇相讥,‘你做过又如何?那一世还不是惨得要死。再说,那盏梵王灯,最终还不是给那臭小子给提着了,你得意甚么!’ 魔帝乘舟归也幽幽道,‘我那劫弑笔,也被那女人送给臭小子了,气得我当场吐血。’ 妖皇艳歌行同样幽怨,‘你们算什么,我还为她出家当了和尚。’ 佛子:‘这是挺惨的。’ 首座:‘节哀。’ 老龟:‘苦海无边,阿弥陀佛。’ 乘舟归:‘你还是继续皈依佛祖吧,参悟要紧,女色放着我来就行。’ 梵宫老中少仨和尚异口同声:‘是这样的没错!你就从了佛祖吧!’ 艳歌行:‘……滚!’ 众人聊着聊着,突然发现,不对劲啊,怎么多了那么多道传音?! “红帝陛下来了。” 有人低声道。 诸天四界纷纷正襟危坐,一个比一个正经端庄。 古香缎披帛滑过云彩,帝绯红在首位落座,指尖旋转着一柄水月观音蝉翼扇。 她俯瞰着众生。 “诸位。” 她扇中的观音也发出了庄严的声音。 “此番请你们前来,是为了仙帝的第十世。才过三百年,想必诸位也还记得,仙帝降下吉光片羽,时间回溯,愚弄了苍生。” 她双眸幽邃,“我帝绯红修道,无愧天地,无愧血亲,便是剑走偏锋,心落旁道,最后身死道消,那也是我一人咎由自取,但仙帝却不这样想,他一次又一次,愚弄了我的命运。” 众生垂首,神情各不相同。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