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修士也插了一句嘴,“就是,快别给人家添乱了!” 长辈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趟水太深,他们能避则避! 然而少年人意气风发,有的又跟绯红结交过,怎么能坐视不管呢?于是当父辈们交换眼色之际,他们如同一尾尾滑不溜秋的小鱼,钻了进去。 “蓝行走,这里交给我!” “蓝行走,洒家也来!” “蓝行走,小心你背后!” 掌门在一旁观战,又不能插手,显得很煎熬,他只能不停说话转移注意力,而离得最近的师祖昆山玉君则成了他疯狂倾吐的对象。 ‘师祖,您确定她修的是太上忘情吗?这桃花缘也太好了吧!这男色三千,怕是一不小心就要破戒的啊!”掌门大倒苦水,“这些个玲珑剔透的小仙君,不瞒您说,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瞧不上寻常的,今日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昆山玉君:‘你想试试太阳打南边出来?’ 掌门顿时稀奇:‘还有这事?’ 昆山玉君:‘把你点着,再扔到南边。’ 掌门:‘……’ 这个笑话,好冷。 然而殿中却是打得火热。 应不识手中的缚花雨成了一条殷红的桃花鞭,花瓣缠着绯红的衣角,又卷上她的腰肢,应不识手劲一个收紧,绯红跌进他的胸怀。周身杀机无限,绯红嘴上却是情意绵绵,“你想抱我,你便直说,干甚么箍我的腰。” 应不识面上冷凝,“你对我应家做了什么?” “我不说了吗?”绯红笛子抵住他的腰,轻柔低语,“欺人者人恒欺之,今日之后,再也没有徐、郑、应、楼、瑞世家之姓。凡我所在,你们就没有踩着受害者的尸骨上位的资格!” “你真是疯了!” 应不识恼怒,一把转身,将她压在一丛瑶草上,“那是少部分人的阴谋,你凭什么牵连我全族?” 千年世家,岂是她说倾覆就要倾覆的! 绯红也笑,乌发一绺绺滑下脖颈,“所以我只处置了少部分人,这也不行?应师兄,应公子,可别忘了,当初你们也是用我的家人威胁我,怎么,如今我杀了几个要分我脑袋的嫡系,您倒是急起来了?” 应不识想要囚住绯红,然而半天下来,她仍旧是游刃有余,反而是那些世家家主和长老,被她的众生之相打得半死不活! 什么道体虚弱,什么筋骨破碎,都是障眼法,她如同一件没有刀鞘的杀器,肆意屠宰生灵! 而应家的长老已经有三个是奄奄一息! 不能再拖了! 应不识抓住她的天淡寒玉笛,任凭寒气割伤他的手指,鲜血滴答滚落,“你要如何才肯停战放过我应家?”他本来伤势未愈,应付她已是极其勉强,根本压不住她的滔天真气。 绯红意味深长,“那要看应公子能付出什么了。” 能付出什么?他能付出什么? 应不识的脑海里闪过了寒真洞的片段,他怀着一腔恨意而去,满脑子都是怎么挑拨他们,趁虚而入,再一举击杀,也没有多想那种奇怪的感觉,但她问得暧昧,四肢百骸禁不住生出一股痒意,他喉咙发涩地说,“我可以……同你双修,什么都肯的。” 绯红蓦地大笑。 “我的应公子呀,你醒悟得太迟了。” 她猛地卷起他的缚花雨,捆在手臂上,宛如一道道艳丽的花枝。 “现在,一切已成定局。”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