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女人就是小肚鸡肠,爱斤斤计较!” 这话引起了众多女修的不满。 蓝衫女修道,“别老扯女的男的,你这分明就是道听途说,根本不知道其中内情!那红宗主痛失情郎,本就心灰意冷,岂料七座王朝的修士们想趁火打劫,好将尸侯府据为己有。”她嘴角泛起一丝讥笑,“自己不自量力,被利益蒙了心,要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怪得了谁?” 其余人同样附和,“就是,难道别人趁你病要你命,你还将自己的脖子洗干净,放上去不成?既然如此,那就恭喜阁下得道成仙,早日面见西天!” “你……牙尖嘴利!” 灵药铺的掌柜生怕这群男女互相掰头,砸了他的小本生意,连忙奉上香茶,打起了圆场。 “各位仙客远道而来,消息都很灵通啊,不过我却是听说,合欢宗主的情郎是另有其人啊。” 掌柜学了一招祸水东引,神秘道,“昆山玉君,怀了!” 众人一听,都是大笑,缓和了原先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们忘记芥蒂,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掌柜,你被骗了,昆山玉君是何等的人物,怎么会被一个女子搞大肚子!” “就是,男修又无玉宫,怎能孕育!实在荒谬!” 掌柜辩解道,“可是我听当时的传闻,医家圣君是亲口承认的,昆山玉君已有孕相!” 众人也七嘴八舌地辩驳。 “兴许是圣君大人是说笑的,为了缓和双方的余地!” “是啊,好歹也是合籍大典啊,若不是出了变故,这合欢宗主跟昆山玉君兴许真的成了!” “虽然怀孕是谣言,但依我之见,他们二人绝对有了肌肤之亲、鱼水之欢!” 最后那一句被女修压得极低。 就在这时,灵药铺又迎来了一个新客人,一道红影翩跹而过,大家心神都放在八卦之上,并未过多注意,依稀听见那红衣女修是来买安胎丸的。 众人避开了红衣女修,就跟做贼似的,低声探讨。 “这不能吧,昆山玉君修得可是忘情诀,怎能动情生欲!” “这你就不懂了吧,昆山玉君是道家,又不是佛家!再说,那合欢宗主,红衣如火,腰缠烈鞭,连昆山玉君的圣君师哥都是她的入幕之宾,昆山玉君把持不住,那也是不奇怪嘛!若二人没有私情,那红衣宗主怎会舍身,为昆山玉君抵挡飞升之劫!” “这飞升之劫,说起来也奇怪,听闻昆山玉君当场呕吐,连袖中剑都拿不稳了,所以宗主才替玉君挡劫,免得灰飞烟灭。” 有人抖了个机灵,“莫非是孕吐?!” 众人齐齐大笑。 随后嘭的一声,整座灵药铺化为飞灰。 他们呆如木鸡。 就在那门槛飞灰处,立着一道阎罗般的身影,掌中吞吐着一支血红妖刀,嗓音寒彻,“滚出来。” 此时掌柜手里正捧着一个盒子,还没交付到客人的手中。 他同样呆住了。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他辛苦经营了上百年的灵药铺,化为乌有! 绯红接过玉盒,往掌柜的手心里放了数枚灵玉,一本正经地说,“掌柜,不必找了,今日连累你受惊,实在对不住,拿去买一些安神茶喝吧,对了,毁你铺子的,乃是太上墟的昆山玉君,你记得问他们索要一些赔偿。” 灵药铺的动静不小,惊动了满街的人。 他们愣愣看着那红衣女修开了玉盒,捏出一枚黄澄澄的小丹,“你都追杀我三天三夜了,别累着自己,先吃点糖丸。” 昆山玉君冷笑道,“什么糖丸,你以为本座不知道,这是安胎丸!” 跟寿胎丸一个德行! 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他绝对不会再上她的当! “师祖好聪明。” 绯红像夸小孩一样夸了他一句。 昆山玉君忍无可忍,掌中妖刀再度出动,绯红笑着后退,身旁掠过无数景物,最后她脖子一斜,妖刀擦过她的耳垂,插进了大熙王朝的皇城。 血光冲天。 绯红则是足尖一点,放声大笑,“多谢昆山玉君助我,破除大熙皇室的昌盛国运!” 刹那之间,血虹贯日,举国皆惊。 ——合欢宗向大熙王朝宣战了! 昆山玉君被她别有用心摆了一道,妖刀沾染了一国衰败气运,自己也笼罩了几分阴影。 他眉目是结了霜似的冷峻。 先毁我飞升,又玷污我掌中妖刀,非斩下她头颅,都难泄本座心头之恨! 昆山玉君携着血红妖刀,杀了过去。 绯红见火候到了,又一次消失不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