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 “……滚,滚啊!!!” 紫衣少年站在原地,像是一道怪物的影子,“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敢修,我也敢做,有我在,你的灯芯永远都不会干净。” 他转身离开,殷红发带随之扬起,又消失在门外。 朱邪执衣靠着书案,脱力般瘫坐了下来,他压着泛白的唇心,有些难堪看着自己凌乱的衣衫。 他怎么敢,怎么敢伸手进来。 朱邪执衣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忘掉那荒唐的一幕,他只当是被毒蛇爬过。 自这天起,朱邪执衣就疏远了温狐红,不与他说一句话,见面了也是冷着脸,转身就走。朋友们察觉他们水火不容的气氛,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短短时间,就闹到这个老死不相往来的份上了?他们往日里可是最形影不离的! 发生了什么事? 朱邪执衣简直难以启齿,他被最信任的玩伴推倒在书桌上,他差一点就要,就要被他得手了! 他当他是什么了? 可以被他玩弄于手心的小相公吗? 温狐红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连兄弟都不放过! 然而,没过多久,温狐红就跟蜃楼三皇子勾搭上了,俩人又如之前他们那样,形影不离,亲密无间,他们一同策马,一同饮酒,美少年们的鲜衣怒马总是格外引人注目。 朱邪执衣抿着唇。 他感到烦躁,却不知这一丝烦躁从何而来。 这不是很好吗?温狐红祸害别人去了,也惹不着他。 三皇子举办了一场雅集,请的还是国中的少年俊杰,温狐红作为当中的翘楚,一身绯衣,腰佩长剑,那横斜疏影的红梅都难以压住他的风头。朱邪执衣自然也来了,他冷眼看着温狐红被众少年簇拥,烈酒饮了一杯又一杯。 瞎逞能。 他虽然酒量很好,却也没有千杯不醉。 朱邪执衣见他被人扶着肩,又扶着腰,眼中寒意更甚,他转头就要离开,却瞥见了对方微微皱眉。 他不行了,喝得太多了,明早又要头疼了。 等他意识到这个,他已经端起了温狐红的酒杯,一饮而尽,不留情面,“他喝了十六尊,估计要吐了,我带他去清理一下。” 众少 年讪讪一笑。 朱邪执衣把人扶到一处僻静的回廊,庭内是落雪与梅花。 温狐红蹭着他,“嗯……衣衣,我难受……” 朱邪执衣试图压下怒火,他才懒得管他呢,然而到底是多年的玩伴情谊,他骂他,“你交的什么酒肉朋友?他们只管喝死你,把你喝成一团烂泥才好。” 他冲动得有些口不择言,“等你醉得不省人事了,还不是他们想怎样就怎样!温狐红,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别蹭我,你一个男人你恶不恶——” 他戛然而止。 他倚着漆红栏杆,单手支着腮,一双桃花眼泛着点红,认真看着他。朱邪执衣不由得想起那天,他甩了他一巴掌,好像还挺狠的,应该……会很疼? “我是不会道歉的。”朱邪执衣冷淡说,“谁让你那么不规矩,伸进来摸我的核儿,这一切都是你活该。” 他嘴唇微动,似乎说着什么。 朱邪执衣怕他要吐,就凑过去听他的要求。 “真好看。” “这白狐裘最衬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