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徐绍寒都冷了半晌。 瞪大眼睛看着那人跨大步离去。 那一瞬间,华慕岩只觉那个瘦弱的背影自带光辉,如此毒舌的女人,怎可长的英气非凡? 良久,律师团律师咽了口口水,话语轻颤道;“你们知道那人是谁吗?” “安和合伙人,安隅。”律师b说,那话语中似是带着些许敬畏。 “干什么的?”华慕岩半晌才回神,转头看了眼徐绍寒,那人依旧在追随着女子里去的背影。 “业界毒瘤,传闻,她专跟月老对着干,月老牵的钢丝线在她手中都能断。” 传闻,安和合伙人安隅,专打离婚官司,入她手的离婚案,没有离不了的。 月老的红线在她这几可谓是没有半分威慑力,钢丝线也就如此。 “离婚律师?”徐绍寒半晌低喃了句,目光有些漂浮。 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专打离婚官司,”律师点了点头。 “庆幸,她不搞商业,不然这么个蛇蝎美人时时与我们作对,不是要老命吗?” 华慕岩初见安隅,对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日归家,他端着茶杯坐在电脑前细细将这人的英勇事迹从头翻到尾。 却不想,数日后,她成了他的嫂夫人。 只叹造化弄人。 徐绍寒与谢呈二人姗姗来迟。 包厢内,男人们坐在一处把酒言欢,话题从商场到家庭。 邓易池喝了口汤,似是看好戏般的问道;“新婚燕尔的,如何?” 徐绍寒伸手倒了杯温开水,端起喝了口,颇为头疼道;“娶了个姑奶奶。” “那不得供着?”华慕岩取笑问道。 “供着吧!”徐绍寒似是认命。 何止得供着,他恨不得给她一天三道安。 “咎由自取,”邓易池道,放着好好的名门闺秀不要去娶个继女,这就是下场。 百年世家,对于子女婚姻若说不看重简直就是虚谈,而徐绍寒在徐家乃最得宠的存在。 更无放养之说。 旁人不知,他们知。 徐绍寒即便是要娶,娶得也只会是门当户对的赵书颜,而非拖油瓶继女安隅。 可他偏反其道而行,弃嫡选继。 实乃让众人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心甘情愿,”男人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嘴角笑意悠悠。 初见、她是深夜撑伞人。 在见、她是业界精英。 若说这其中无情感作祟,只怕是无人相信。 商人重利轻离别,徐绍寒这等豪门财阀结婚,不为利便为情。 只是这情,唯他一人知晓。 有些感情,如同埋在地底下许久的种子,尚未碰见雨天,所以、尚未生根芽,于徐绍寒说,安隅兴许是他人生中的一场春雨,不够大,但足以让埋在地底下的种子冒出牙尖儿。 “这是、爱上了?”华慕岩稍有些不可置信。 “不同于旁人,”他答,话语模糊。 如徐绍寒这等背景庞大的财阀商人,身旁来往的女人如同下班高峰期的车流,但来来往往中,无不都是逢场作戏,倘若有朝一日,一辆平平无奇的车子从眼前驶过,并且让他有了拔腿追上去的欲望,那他必定会追上去。 而安隅,引起了他追上去的欲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