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脖子上的领带。 颇有一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架势。 多日来的相处,安隅大抵是摸清楚了这人的规律。 徐先生每日出门必然是西装革履,可夜间归家,领带不知去向,西装外套松松垮垮的挂在臂弯间。 偶尔,她能听见徐黛抱怨,说是洗衣服时,总能从徐先生的上衣口袋掏出领带来。 彼时,她听闻,只是觉得好笑。 如今再见这人如此干脆利落的动作,好奇心冒出来问了嘴;“公司规定每日必须正装?” “恩、”男人低声应允,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安隅在道;“怕全公司也就你一人敢如此了。” 说着,视线从一旁外套领带上在落到男人袖子高推的腕间。 徐先生见其,沛然浅笑,“这是在说我不以身作则。” 徐太太耸耸肩;“我可没说。” 即便是真的不以身作则,谁能说何? 二人浅聊着些许琐碎事情,气氛倒也算是和谐。 安隅未问刚刚那老板娘与之是何关系,也不准备问。 只是徐绍寒,今日损失惨重似是并不准备只是简单的跟她吃顿午餐那么简单。 男人靠在椅背上,指尖落在青花瓷茶杯上,黝黑的目光落在安隅身上,似是闲话家常问道:“最近工作很棘手?” 后者闻言,稍有些不明所以,但依旧是回答了徐绍寒的问题;“还好。” “工作在棘手也不要以身试险,”这是一句提点的话,安隅正想询问,包厢门被人敲响,服务员将菜品送上来,见上来的是一道辣椒肉炒肉,看着色泽,应当是及其下饭。 徐绍寒伸手,将她碗筷摆正,用行动告知她,此时是吃饭时间。 这日中午,徐绍寒有千言万语想同安隅说,但终究还是止了了喉间。 他想,她不知政场险恶,没关系,他多护着点便好了。 不知晓这其中藏在深处的关系,不碍事,他防着些便好了。 只是千防万防,徐绍寒防不了自家人。 这日下午,徐绍寒前脚离开,后脚,总统秘书温平亲自前来,迈步进事务所时,吓坏了前台姑娘。 办公室内,安隅未曾来得及履行待客之道,被温平阻止;“四少夫人不必多礼,阁下让我来请您走回趟总统府。” 至于何时,温平不会说。 而安隅也不会傻巴巴的去问。 只是温平的到来,难免不让她多想。 这日下午,安隅首次踏进总统府办公楼,威严的大楼上上下下都透着浓厚的历史气息,白色大楼前,门外是矗立了站的笔挺的警卫。 总统府办公楼主楼前,安隅下车,跟随温平往总统功夫办公室而去。 她从未来过总统府办公室,但每年没少在新闻上见到总统府办公室。 今日站在办公室中央,才现,原来,眼前的景象言语新闻联播中的景象确实是一模一样。 温平将她引上来,阁下不再,随后亲自给倒了杯清茶,话语客客气气;“您稍等些时刻,阁下还有十分钟下会议。” 这日下午,安隅坐在深严的办公室内,在心底给自己找了千万种可能。 却唯独没想过,日理万机的总统阁下找她来,竟然是为了赵家的事情。 这日下午,徐启政一身西装革履在外归来,进来,见安隅坐在沙上,道了句;“来了?” 后者点头。 随后、只见他迈步往办公桌而去,伸手将手中文件交给了温平,后者拿着文件离开。 在转身行至沙前,徐启政手中端着有些年头的白瓷杯。 “你与绍寒婚后许久都未曾有时间坐下与你聊一聊,今日恰好有时间,贸然将你请来,可见怪?” 安隅是聪明伶俐的,更甚是机会揣测人心,但在眼前这个心机极深,善于长袖善舞的一国总统面前,她到底还是承认自己太嫩了些。 比如此时,徐启政这句寒暄话语背后到底藏着何种深意,她猜不出来。 更甚是窥探不了半分。 “儿媳惶恐,”简单四字,只是道出此时心境,并未多说一个字。 徐启政显然是未曾想到她的回答如此保守,稍有愣怔。 伸手将茶盖在边缘拨了拨笑道;“不必紧张,聊聊家常罢了。” “时常听你母亲说绍寒欺负你,你也不必怕,家里长辈都是开明的,不会向着他。” 他与叶知秋到底是多年夫妻,一开口,连话头都是一模一样。 安隅不免在心里感叹。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