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前,徐启政刚刚签署了份文件交给秘书,这才拿着钢笔敲了敲桌面望向徐绍寒道;“老婆是你自己要娶的,娶回家争吵不休是何意思?” “夫妻之间吵架不是常事?”他问,很明显的,话语中带着些许轻嘲。 “旁人费尽心思娶回来的老婆都是放手心捧着的,你呢?” “婚姻不可能毫无波澜,有起伏才能见真情,”他反驳。 “吵归吵,你给我注意点形象,天家子女的婚姻传不得绯闻,别招惹是非,”高处不胜寒,站的越高越要注意自身形象。 这是徐家子女从出生便开始学习的必修课。 徐启政从未担心过子女会给家族抹黑,但此时,不得不担心安隅与徐绍寒的婚姻。 他怎能期望一个自幼被权势欺凌长大的女孩子能站在权势这边? 饶是谁,都只怕是不敢。 所以当徐绍寒说要娶安隅的时候,他是不同意的。 不为别的,单单是因为这个女孩子的成长史。 自幼接受教育不同的二人即便是在一起,也会产生分歧。 更何况还是安隅这种女孩子。 徐启政的担忧不无道理。 他的担忧与华慕岩等人的担忧是一样的。 人性总归是有丑恶的一面,让安隅依附权势恐怕比六月飞雪还要困难。 这话,徐绍寒没有强势反驳,反倒是很平常的应了一句。 表示知晓。 “我知道你现在在动什么心思,把你那些因为私人情绪而泛滥起来的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家族利益容不得你去造作,”这话、是警告。 也许是因为徐家子女太过优秀,从未有让父母担心过的时候,所以徐启政也好,叶知秋也罢都鲜少对子女疾言厉色的教育。 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一定是世态极其严重之时。 比如今日。 徐启政掌控国家大全,眼线众多,怎会不知徐绍寒最近动了恻隐之心,想去干些损害家族利益之事。 他先前不说,无非是坚信徐绍寒不是意气用事之人。 所以才能稳得住, 但今日见到了,有些话,该说得说。 敲敲警钟也是好的。 “恩、”他在度应允。 这个男人啊!将进退之度把握的如此到位。 “年初内阁将会商量将君珩调回首都,最近、首都动荡是必然,商场方面,你把控好局面,”这是一句告知,也是一句交代。 徐君珩在地方呆久了,自然是要回来的。 即便徐启政不说,徐绍寒也知晓。 这年头,真正权力之巅的人下到地方都是去做业绩,去历练的,该回来的时候,自然是要回来的。 徐启政这一句简短的告知,徐绍寒知晓他最近可能会频繁出差s市、只因那边开区的建设。 有成绩才能往上走,这不管在哪里都是铁律。 其实,上次徐绍寒怼徐君珩那话,是有道理的。 【拿着我的钱去给你建造金字塔,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任何建设都离不开金钱,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此事、暂且保密。” “明白。” 政场前进没有一次是不流血的。 这道理,天家人怎会不知? 这夜、父子二人一起离开,徐绍寒正欲急忙离开,却被徐启政出生唤住;“赶着去投胎?” “找老婆,”他答。 一问一答,父子俩都觉得没什么,但旁人听了只想汗颜。 这二人在公众面前都是及其沉稳的主儿,可遇到一起,就变了味儿了,就跟那新鲜的菜在菜坛子里压久了,变酸了。 “去吧、跑快点,”徐启政坑他。 反倒是一旁贴身警卫干咳了声提醒道;“四少,少夫人在主宅。” 徐启政闻言睨了人一眼,负手下楼梯时,数落道;“就你多嘴。” “、、、、、、、、、、”他觉得无辜。 徐绍寒赶回主宅时,安隅正托着下巴看着屋外的野猫,徐绍寒走进,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见这么只丑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遂问道;“喜欢?抓回去好不好?” 突兀的声线打断了她的思绪,安隅一回头,撞见的是徐绍寒浅笑的面庞。 抓回去? 抓什么不好抓只野猫? 她没说话,主要是不想说。 “怎不理我?”他再问,话语间带着些许浅笑。 全然忘记了昨日的争吵是如何激烈了。 安隅微微转动身子,换了个方向,用行动告知他,自己对他的嫌弃。 “我还不如只猫了?”盯着猫能瞅许久,见着自己就躲闪,这是什么意思? “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