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始终在扮演一个有担当的丈夫。 他竭力护住安隅,不让她受半分伤害。 不让她被政场的洪波巨流给冲垮,这场婚姻里,徐绍寒扮演的角色,是这世间多少人都难以做到的? 屋内、老爷子依旧在。 他转身进屋时,老爷子探究的视线落在徐绍寒身上,带着隐隐的打量。 “怎?m国陆槿言都被晾到一边了,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重要?” “无事,”徐绍寒答,面上端的是风平浪静的容颜。 老爷子闻言,一声轻哼响起,显然是不信他这些鬼话。 徐绍寒在历经商场浮沉之后早已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在面对老爷子凌厉的视线,他自也能做到临危不乱。 “既无事、晚间便回总统府用餐。” “好,”他应允,干脆利落。 若是往常,老爷子说完这话,本该走了,可今日,未曾。 他依旧坐在磨山客厅里,双手落在拐杖上,不急着走,也未曾同徐绍寒言语,反倒是开始闭目养神来了。 那姿态,好似在等什么。 而徐绍寒呢? 见此,嘴角微微压了压。 怎会不知老爷子此时的想法,无非是想留下来,看住他。 明知谢呈来,应当是有及其重要之事,可老爷子却不动声色的,未有过多言语,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也不急。 坐在客厅里,陪着老爷子。 祖孙二人的暗自较量在无形之中拉开序幕。 眼下,比的是谁沉得住气。 天家男人之间的斗争,斗的是智商,争的是输赢。 一旁,徐黛端着托盘过来换茶水,担忧的视线落在自家先生身上,后者朝她使了个眼神,徐黛懂。 微颔首。 填了茶水之后转身去了二楼。 此时,主卧室内,安隅正撑着脑袋坐在沙上,内心的动荡让她此时难以平静。 即便此时,她极力克制,却也依旧无果。 卧室门被推开,徐黛走进来,话语轻轻:“太太,老先生在楼下,先生让您无事莫要下楼。” “谁?”她问,似是有些未曾听清。 “老先生,”徐黛在道。 安隅这才想起来。 哦、老爷子。 那个极坏极坏的老头子来了。 她闻言,算是知晓,随后摆了摆手。 示意人离开。 徐绍寒说安隅不在,老爷子信吗? 自是不信,此时坐在客厅,不过是在等罢了。 徐黛上楼,而又下来。老爷子微微掀开眼帘望过去,视线凌厉,但话语却轻飘飘问道:“黛管家人如此频繁上楼,二楼莫不是有贵客?” 此举,无疑是在用气场碾压徐黛。 一个历经岁月洗礼过的人本该是慈祥的,温和的,可眼前这位老先生,即便退下来,身上那股子凌厉的气质依旧不减当年。 闻言,徐黛后背一僵,交叉在胸前的手微微捏紧。 只见她微颔首,话语毕恭毕敬道:“回老先生,先生让我上去拿手机。” 这到底也只有徐黛才能应付自如,若换了旁人,在老爷子如此强大气场的压迫下,怕是早已抖成筛子了。 徐黛说着,迈步过来将手中手机递给徐绍寒。 她当真是去拿手机去了。 不假。 老爷子见此,视线从徐绍寒身上扫过去,有些欣慰,但亦有些担忧。 欣慰的是后生可畏,担忧的是掌控不住。 他叹息了声,撑着拐杖起来,话即便亦是耄耋之年,那背脊,依旧不见半分佝偻。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