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令人痛不欲生。 今日是成欢和一月守夜,李若初睡下之后,一月在外间铺了张被子也睡下了,只成欢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守着。 成欢知道李若初并没睡着,且从李锦的书房出来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似的,仿佛有什么心事。 三更的梆子敲过之后,李若初的睡意才渐渐袭来。 总算听到了里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成欢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不过她只双目闭着养身,并未让自己熟睡。 没多大一阵,便听到里间传来一阵呼吸急促的声音。 黑夜中,倏地,成欢睁开双眼,疾步走向李若初就寝的里间。 就着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的月光,成欢清晰的看到李若初蜷缩在塌上,面上的神情极为痛苦,且左手紧紧的捂着心口,似乎遭遇了极为痛苦的梦境。 成欢稍作犹豫,便俯身在床榻前对着李若初轻声唤道,“大小姐,大小姐……” 一连唤了好几声,塌上的人儿却依旧唤不醒,依旧沉浸在痛苦的梦境中,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 见叫不醒,成欢只好伸手轻轻推了推,且不断的加重力道,一边轻推一边轻唤,不过始终却没起到任何作用。 成欢再一次试图叫醒李若初,可不论成欢用什么样的法子,始终没法叫醒塌上被噩梦缠身的人。 无奈之下,成欢只好叫了成喜,与之简单交谈了此事,随即由成喜在塌前守着,而成欢则飞身出了相府。 不多时,一袭黑影空降溯洄阁,而成欢紧随其后,二人目的地直奔李若初的卧房。 成喜见了来人,对着黑影匆匆行了一礼,便于成欢二人携手将一月弄出了房间。 此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李若初的未婚夫秦瑜。 秦瑜走近塌前,望着塌上被噩梦缠身的人儿,不由心中一紧。 他早已将她放在自己的心尖上,她开心,他便开心,她痛苦,他便痛苦,冥冥之中,二人早已命运相连。 秦瑜断定李若初可能陷进了梦魇,只伸手拉住她的手,在一旁静静的陪着她。 许是秦瑜掌心的温热带给了李若初一定的安全感,渐渐的,李若初缓缓安静了下来,另一只手也死死的拽住了秦瑜的衣袖。 望着塌上的人儿情绪渐渐平息下来,秦瑜的紧蹙的眉心才缓缓舒展开来,看向李若初的眼神柔软得跟那棉花团似的。 睡梦中的李若初面上的神情虽不似之前那般痛苦,可她的眉心仍旧微微蹙起,秦瑜伸手替她抚平了眉心,之后便一直静静的陪在塌前。 直至天色渐渐明朗,秦瑜才离开。 李若初这一觉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不过醒来之后,觉得浑身酸软的厉害。 她依稀记得,昨夜似乎又遭遇梦魇了,每一回梦魇过后,其痛苦的过程在她醒来后总是记忆犹新。 而且几乎每次都是她强行从梦魇中醒来,且每一次醒来之后心口的疼痛却丝毫不减。 但这一次醒来,她虽清晰的记得昨夜遭遇了梦魇,但醒来心口并不痛,只浑身酸软。 浑身酸软她是知道缘由的,就像寻常人做了噩梦也是会有这种浑身酸软的感觉的。 正诧异此番梦魇的变化,却忽觉手心居然一直捏着一物。 摊开掌心,但见一小块儿切口整齐的玄色碎布正正的躺在她的掌心。 这是? 李若初仔细看了看手心的碎布,似乎是一块儿衣裳料子,且看这料子上乘,并非是她院儿里的。 难道是…… 外面守候的二月在听到屋里的动静之后,轻轻敲了敲门,“小姐,您醒了?” 闻声,李若初拉回思绪,冲着外头喊道,“进来吧。” 二月看了一眼李若初的神色,只担忧道,“小姐的气色看起来有些不大好,是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