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得,大小姐自从在水里淹了一回,被人救起之后,身边但凡有人对她有丁点儿不敬,她都能将人暴揍一顿。 更奇怪的是,大小姐突然变得很厉害,庄子上几个块头大的男子竟无一人打得过。 刘管事虽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即便是这样,他却不敢声张。 便是如今,他对此事依旧不敢轻易提起。 毕竟,是他那宝贝儿子害得大小姐投河自尽。 “刘管事,今日所言,都是真话?”杨氏问。 刘管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小人所说,绝无半句假话。” “如此甚好,你且先离开吧,有什么事情,本夫人自会命周管事去传你。”杨氏神色平静,对刘管事道。 “是。”刘管事垂着脑袋起身,根本连头都不敢抬,便轻声退了下去。 待刘管事离开,杨氏伸手揉了揉眉心,不过,越是这般揉,脑仁子似乎越是疼得厉害。 杨氏闭了闭眼,心中只道:如今事情有变,看来她的计划要改一改了—— 天气越冷了,李若初的屋里已然添上了炭盆。 不过,再冷,李若初都不会让自己闲着。 每日晨起练功依旧,照旧出府闲逛,去酱油铺子溜一圈儿,时而也会转去柳先生的医馆去瞧瞧。 算算日子,李若初有好些日子没见到秦瑜了。 倒是在府外遇见过秦时几回,秦时待她的态度也算客气。 自从李若初去城外拜祭过花漫天同青城师徒俩那日回城,在城内遇见秦时,秦时在茶楼对她表明心意之后。 李若初现,之后每次见到秦时,对方对她的态度都很是客气。 与之从前的霸道,言语欠揍的形象,李若初只觉得秦时跟变了个人似的。 变得绅士了? 不过,李若初从来就只当秦时是朋友,对于秦时,李若初不止一次表达过自己的立场。 然而,作为朋友的话,秦时如今变得这般绅士了,李若初倒有些不适应了? 还有,秦时最近总差人给她送来各种各样的东西。 李若初不知道秦时是什么意思,索性,不管秦时差人送来任何东西,她都让人直接打了。 便是今日一大早,秦时又差人送来了一张狐裘。 送这狐裘的人,李若初见过,可不正是秦时身边那位冷面侍卫。 叫什么来着,对了,叫长风。 李若初伸手摸了摸那狐裘,倒的确是上等货,不过,她还是没收。 若只是朋友倒也罢了,可李若初知道对方对她有意,若还轻易收下对方的东西,可不叫人误会。 她是贪财不错,可她贪财也是有原则的,不是什么财都贪的。 屋里炭盆中的银丝炭噼啪作响,李若初握着一册话本,躺在躺椅上。 李若初屋里这把躺椅是用竹子做的,夏日好纳凉。 冬日里,只要在上面铺上厚厚的毛毡,躺上去也是极为舒服的呢。 李若初的双脚踩在躺椅的脚踏上,脚上微微用力,躺椅便上下有节奏的摇晃着。 李若初一边摇着躺椅,双眼瞧着话本是看得津津有味。 只听窗边的二月忽然一声惊呼,“下雪了” 一月也跟着凑过去看,“真的下雪了。” 门口的成欢和成喜二人对视一眼,没有接话。 李若初却接了一句,“这天儿这般冷,下雪是迟早的事。” 二月兴致勃勃的跟一月讨论,“如今跟着咱们小姐,外面下再大的雪也不怕。” 一月附和道,“那是咱们跟对了主子。” 二月点头,“嗯嗯嗯,回想从前,我最怕的可就是每年的冬天了,每年还不到下雪的时候,一双手都肿得跟馒头似的” 说着举着自己的一双手左右看了看,一脸满足道,“今年到这月份,我的手还这么好看。” 一月抬眼看了看二月,只抿着嘴笑,没搭话。 李若初瞧着二人说得欢,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怎么样,本小姐是不是说过,跟着本小姐有肉吃。” 门口的成喜扑哧一笑,却没接话。 李若初看了成喜一眼,又望了望门口院门的方向。 她记得,昨日,约了胤儿今日一同下棋的。 难不成,他忘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