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凤阁准备夜宵的银若,一如凤翊以前的生辰日,她总是等待着凤翊回家后,再与她一同吃夜宵,与她话家常,渡过最后生辰的时间。 岂料今晚,凤翊竟是被妖军抬回凤阁,半个身子上都是触目骇人的血腥! 银若不是个会慌乱的性格,她虽然很想立刻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凤翊的安危始终是她最在意的一切,她沉默又冷静的先去打了盆热水,直接送到凤翊房内,妖医正把不相干的眾人关在门外,只有银若端水进房,她看着妖医小心谨慎的为凤翊除去身上的衣物,肩膀上一道深长的伤痕,整齐切割,血肉外翻。 银若拧了热手巾,小力轻柔的擦拭伤口周遭的血跡,妖医赶紧把伤药备好,两人合作无间,很快替凤翊包扎伤口。 等在房门外的眾人是满脸担忧,妖医一打门,凤泽霄就迎了上去:「如何?」 「妖皇,请不要过度担心,殿下肩膀上只是皮肉伤,休养数日,便可痊癒。」妖医恭敬地回答。 凤泽霄现在很生气,一张脸黑沉的吓死人,他的儿子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受了伤,他的眼神冷冽的想杀人,一颗心又内疚的想杀自己! 「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他吗?」茗珠也抓着妖医,急切的问着。 面对未来可能性极高,会成为妖后的茗珠,妖医不敢怠慢,始终恭敬地答道:「可以的,就是说话小声些,不要吵到殿下休息,今晚可能会发烧,烧退了,清醒后就一定没事。」 「你确定明天一定退烧?」凤泽霄冷酷如冰的眼神射向妖医。 无辜万分的妖医,深深勾起许多许多年前的雷同记忆,他额头上的冷汗都开始冒出来,他觉得自己一定那里得罪妖皇了! 「回妖皇话,殿下只是失血过多,殿下体质一向健壮,今日就只是皮肉伤,不碍事的。」 茗珠主动环抱凤泽霄的手臂,柔声道:「妖医都说没事的,你不要自责,我们进去看看,好不好?」 「泽霄,是我大意,你怪我骂我打我都可以,妖医说翊儿会没事就一定会没事!」南宫轩澈也是另一个想砍了自己的内疚者! 「先进去看看,你别想太多。」青淮也加入劝说的行列。 一直绷紧神经的凤泽霄,暗暗叹了口气,接着开口道:「这件事先不要通知风老,怕他老人家担心。」 「我明白。」南宫轩澈回答。 凤泽霄与茗珠进到房内,还未走近床畔,一看到昏迷的凤翊,那微微苍白的脸色,让这对父母更揪心了! 银若一直守在床边,轻轻的为凤翊拭去额头上冒出的汗珠,而凤泽霄只是看着躺在床上的凤翊,不敢上前接近。 「我为何总是保护不好你们?」凤泽霄自责的低语。 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好父亲,面对凤翊,他总是严厉多过疼惜,但这个孩子却老是乖巧的接受一切,还包含了自己的任意妄为。 茗珠明白凤泽霄一定也想起了当年嬑娘替他受伤的往事,她轻声细语的说:「这不是你的错。」 「妖皇,殿下需要静养。」还在房内的银若轻声提醒道。 「拜託你了,银若。」凤泽霄向银若点头示意,就带着茗珠离开。 ---------------------------- 出了房门,茗珠反而主动拉着凤泽霄走,他还在自责的情绪中低落,没注意到茗珠竟是带着他来到小凉亭,两人拾阶而坐的位置,就是当年嬑娘和凤泽霄交谈的地方。 凤泽霄直到被茗珠拉着坐下来,才发现两人竟是坐在了“老地方”! 「妖皇大人,谁在针对妖界呢?」茗珠随口一问。 「连你也察觉到了吗?」凤泽霄收收内疚的心神,反问。 「不提之前镇魔川的异动,我和银若在凡间被魔力所控的凡人袭击,今日连妖军营内都可以出现被操控的状况,说是巧合,有谁相信?」茗珠开始慢慢回想起来。 「是针对妖界?还是针对我呢?」凤泽霄也觉得事情不简单。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