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哪能不害臊?丁小琴转身撅着嘴又要跑,结果被秦伟忠整个儿打横抱起,哪里都去不了。 她也是大胆,跑不了就干脆箍着他的脖子娇滴滴埋怨道:“我是谁?我有啥资格高不高兴?叔要干啥我可管不了!” “可我喜欢被丫头管……” “我才不管!让严队长那个爱管闲事的管吧,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要婶儿管。” “婶儿……丫头,我有话跟你说,我……” 话说半句,他的嘴便被丁小琴用两指堵住了,要他不要说。 他握住那纤纤玉指,单手搂着她,手臂的肌肉和青筋一同暴起,丁小琴抓着又是满脸娇羞,下身热热的。 “有些事我还是要提前知会丫头……” “啥事?” “关于我的过去。” “哦。” “我想一五一十告诉你,好让你了解了解。” “我了解那玩意儿干哈?” “为了……为了……”秦伟忠有点说不出口。 “说不出就莫说。”丁小琴一个挑眉。 谁没过去?于她而言,只要了解他的现在,把握未来就足够了。 “我去你娘的!” 两人搂在一起还在说着体己话,追上来的严队长对着秦伟忠屁股就是一脚。 幸亏秦伟忠底盘稳,不然连同丁小琴非得摔个狗吃屎不可。 “丫头先下来。” 秦伟忠小心翼翼把丁小琴放下,转身一掌就钳住了严队长的胳膊。 “差点伤到丫头,你这爹怎么当的?” 严队长哪里经得起秦伟忠的“大力金刚掌”的抓握,当即痛得哇啦哇啦怪叫。 “以后有话好好说。踹我没事,别踹到丫头。” “你真要保护她就离她远点!” “……” “这么不要脸地抱在一起,让人看见该如何说?” “严队长你消停会儿。”丁小琴看不得秦伟忠被骂得狗血淋头,“骂一早上了。” “那是你们该骂!秦伟忠个糙老爷们脸皮厚没事,你可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和人当街亲热成何体统!” 这话说到了“症结”,秦伟忠缓缓松开了严队长的手。 “又没人……”丁小琴嘴硬。 “没人就能瞎胡闹?那是不是我不来,你们……你们准备就地来一炮?” “咦~~恶心~”丁小琴捂住耳朵、吐吐舌头,嘟囔说:“他们眼睛脏,没想到严队长也是。” “好了好了,别尽扯这些没用的了。今儿个该处理的是你老爹,让他等急了小心半夜去找你!”严队长倒会吓唬人。 但他考虑事情也极其周全,这源于多年当干部的经验。 叁人走到屯子口,严队长丢给秦伟忠一把钥匙。 “这是……” “会不会骑?” “会。” “那好。咱们骑车上去。” 那屯子口老槐树下停了两辆二八自行车。 这可是稀罕物。整个屯子,不,整个乡,都没见有哪户有。就是省城,恐怕也只有高干子弟有那么一辆两辆。 “这是公物,我借的。”严队长不无得意地说:“永久牌,载物驮人不在话下。你可莫搞坏喽。” “这自行车真漂亮。”丁小琴摸着那金属把手夸道:“叔会骑好厉害。” “你老爹我也会骑,你咋个不说厉害?”严队长“争风吃醋”。 丁小琴白了他一眼,紧接着一句话差点噎得他吐血。 “我爹是躺在冻库里的那一个,你老自称我爹,是也想进里头躺躺?” “呸呸呸!”严队长对这不吉利的话颇为忌讳,骂道:“你个傻孩子别乱说话!” 转而他又“迁怒于”秦伟忠,给他布置任务说:“咱们农村人谈农村事,省城的条件咱比不了。就说这男婚女嫁,我闺女起码配得上叁转一响,没有的话就别想了。” “啥是叁转一响?”丁小琴伸过头来好奇地打听。 “去!”严队长赶她,“大人说话小孩子莫插嘴。” 丁小琴瘪瘪嘴,转头去玩自行车上的铃铛,弄得叮铃铃响,惹得严队长心烦意乱。 他耐着性子说:“如果你要其他婆娘,人家家里有啥要求是人家的事儿。反正在我这儿,我要嫁小琴,那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缺一不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