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妇女主任——卢主任,只见她掏出手帕捂住鼻子嫌弃地退至屋外。 可能真被熏到了,她又从包里拿出风油精在额头、太阳穴抹了抹,还放在鼻前使劲嗅了嗅,半天才缓过气。 “有没有那么臭哦……”丁小琴说着走出屋子,顿觉山里的空气分外清新,连忙把老木桌前的窗子打开来透气。 秦伟忠则从炉子里铲了点煤灰倒在那滩东西上面,慌忙用脚碾平。 浮云自开,万物苏醒,从半夜到天明,秦伟忠和丁小琴两人激情四射,从炕上做到桌上,正兴致盎然,不料管队上妇女工作的卢主任会不请自来。 前头叩门不开,卢主任还趴在窗户前叫人,两人只能恹恹开门。 “卢主任这么早来,找我有事?” 丁小琴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率先出门。可慌乱穿衣中前胸的扣子却没扣好,使得她那硕大的乳房颤了颤,颤得乳头差点从缝隙中钻出来。 见丁小琴如此衣冠不整,卢主任没好气地拉着她就走。 “去哪儿?”丁小琴挣脱开她的手,跑回去抱着秦伟忠的腰靠在他胸口不肯走。 “哎哟喂!”卢主任急急用手遮眼睛,一副看到了脏东西的样子,说:“我还以为你这闺女能独当一面了,做事情会有分寸,结果连自爱自重都不懂。这……你们孤男寡女共居一室,现在还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快!快松开!” “我不!”丁小琴回嘴道:“他是我爷们,我要给他生娃。同居一室咋了?搂搂抱抱又咋了?” 这话把卢主任惊呆了,问道:“你意思是你俩已经……那啥了?” “卢主任有事说事,莫动不动教训我和叔。我晓得您是关心我们,但这是我自个儿的事儿,我有分寸。” “有分寸?有啥分寸?有分寸会在里头捣鼓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 “见不得光?”丁小琴被这几个字气到了,辩驳道:“我和叔是两情相悦,没卢主任说的那么不堪。” “那你这是承认和他有夫妻之实了?” “叔爱我,我爱叔,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经过谁的同意,我们想干啥就干啥!” “好,明白了,别激动。我是照常要询问清楚。”卢主任拿出黑皮本和钢笔,认真做着笔记,一边说:“平心而论,你们干啥真不关我事。可我是做妇女工作的,有些事不得不管,还得管好!何况严队长交代了……” “交代了啥?” “交代我多照顾你呀。” “他生前说的?” “不然呢?死后咋说?” “……也是。那个……派出所那边,严队长回来了吗?” 当时灵车冲下山沟子,派出所把几人都带了回去。 秦伟忠与丁小琴录了口供,交代了事情的经过,没有疑问才被允许把烧成干尸的丁老爹带回去安葬。 而严队长和司机,派出所则说要法医验尸,确定死亡原因。 “人死都死了,还要被开膛破肚……”丁小琴开头是不愿意派出所这么做的,她不同意,但公家说得按流程调查,她无名无分也插不上嘴,只能心疼严队长遇到如此不幸。 “还没呢。”这时卢主任叹了口气,道:“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那后事……”丁小琴心想这么多年严队长都是一个人,没见他走过亲戚,也没见他讨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