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只觉得手臂疼,大着舌头反问,他其他好友见状,都不敢靠前。 柳烟轻笑,上前解救下那个酒鬼,说道:“你对一个酒鬼说得适度,他哪里听得进去,对牛弹琴。” 说完,她把酒鬼推回给他的好友,喊了他们的名字,说给他们叫车。 “谢谢烟姐,烟姐下回陪我们喝。” “好啊。” 送走他们后,柳烟转过头,看着聂攰,“这么晚了,聂帅,我送你回去。” 聂攰盯着她。 却反问,“刚才那几个,你也认识?” “都是黎城富二代,常来店里,当然认识。” “也陪他们喝酒?” 柳烟听罢,她手插进裤袋里,往前一步,来到他跟前,聂攰垂眸,狭长的眼眸落在她的眉眼上。 两个人离得近,连路灯落下来,影子都相叠。柳烟仰头,含笑:“喝酒,跟谁喝不重要,重要是为谁喝。” 她眸光流转,像细碎的光芒,如梦似幻。 聂攰轻声地问:“那你为谁喝?” 柳烟挑了下眉,笑了下,正待说话。一道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冲散两个人之间的气氛。 “你的手机。”柳烟往后退一步,提醒。 聂攰从裤袋里取出手机,低头看一眼来电名字,他看柳烟一眼,说:“我接个电话。” 柳烟:“好,我叫人开车过来…” 聂攰点头。 他往旁边走去。 身子一错,柳烟随意一扫,看到他后腰处衬衫染了少许类似血迹一样的东西,她抿唇走上前,确认了那确实是血迹。 一直藏得很好,估计是刚才被撞了那一下,才现了形。 她双手环胸,眼眸眯了眯。 难怪休假回来。 这是带伤休假吧。 电话那头似乎是他同事,气急败坏地询问聂攰去哪了,好好养伤别到处跑啊。聂攰说这就回去,挂了电话,他一回头,对上抱着手臂的女人。柳烟看着他,“伤口疼吗?” 聂攰一愣,他顺着柳烟的视线,偏头扫了一眼。 风吹起,衬衫却粘在腰腹上,血色晕染开。 他顿了顿,说道:“没大碍。” 透过衬衫,可见他线条分明的肌肉,柳烟收回视线,朝马路边走去:“走吧。” 酒吧她只留了一辆黑色的路虎,因为很久没开,车身全是灰尘,酒吧经理给她开了过来。 经理是个年轻的男生,从驾驶位上下来交车子时,看了柳烟身后那高大的男人一眼。 男人眉峰凌厉,也看他一眼。 两人错身而过,聂攰拉开副驾驶上了车。 柳烟看他一眼,问道:“住阿姨那儿?” 聂攰嗯了一声。 车子启动,这地方她算得上很熟悉,聂攰的父亲在部队的时候,他母亲就喜欢呆在黎城,她是黎城本地人,家族不算大,但很富,这个富并非做商业,而是他们家族地多。 有种土地主的意思。 城中村这一片都是他们母亲族人的房子,还没拆。车子在巷口停下,六年前的环境跟现在的环境相比,区别并不大,这个点这里依然热闹,人来人往,尤其是电动车。 聂攰解了安全带,手机又再次响起,他拿起来看一眼,对柳烟道,“你回去注意安全。” 柳烟手搭方向盘,“老同学,不是说聚聚吗?连杯茶我都还没喝过呢。” 聂攰开门的动作一顿,他按着手机放在耳边,偏头看她,几秒后,他说:“好,给你泡杯茶。” 柳烟一笑,推门下车。 一下车就听到不远处的窗户有人在吵架,隔着阳台,三条街内都能听见,房子是真没什么隔音。 聂攰这一通电话还是武警支队的队长,叨叨絮絮问他什么时候到家,聂攰应了声挂断。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楼道。 柳烟看着楼道下放着的电动车,说道:“这儿真没变。” 聂攰跟着扫一眼,道:“嗯。” 现在放电动车,以前放单车,是他的单车,他用来带她的,他目光转而看她,柳烟手插裤袋里,一身裤装干净利落,手腕上的腕表襄着一圈的碎钻。她也抬眼,看他一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