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当着满朝文武的的面指责皇帝! 大殿里,不知道多少人浑身冰冷,剧烈颤抖,惊骇的看向刘世安。 这些话,在私底下都是大过,这可是紫宸殿! 刘世安疯了吗! 哪怕是苏颂,范百禄,范纯仁也是面露惊容,忍不住的转头看向刘世安。 他们都太震惊了,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忘记了反应! 赵煦微微低头,眼角不受控制的抽跳,心中更是怒火腾腾,目露杀意。 这刘世安,其心可诛,该杀! 赵煦脸角绷直,暗暗深吸一口气,语气无喜无悲的道:“刘卿家说的是韩相公的事?韩相公在紫宸殿失禁,是因为他急于奏事,事后也是因病致仕。朕有他的请罪奏本。太皇太后是因为病重,所以无法临朝,这件事,吕相公,苏相公都知道。刘卿家,当朝诽谤朕,你考虑后果了吗?” 众人听着赵煦的话,来不及思考,因为刘世安又说话了。 “是与不是,官家心里清楚,众臣眼睛雪亮,是非对错,只要请出太皇太后一切自明,臣请陛下,请出太皇太后。若是臣有虚言,愿受责罚!”刘世安举着板笏,声音铿锵有力。 不知道多少人低着头,大气不敢喘,脸上一片苍白。 苏颂,范纯仁等人深深皱眉,神情有怒意,余光瞥向吕大防。 不管官家怎么样,这样的激烈手段,他们绝不同意! 刘世安话语一落,范纯仁就要挪动脚步。 “咳咳。” 忽然间,吕大防咳嗽了两声,继而微微躬身,似乎在向赵煦请罪。 范纯仁脸角狠狠一抽,心里愤怒,到嘴边的话被堵了回去。 吕大防在威胁他! 范纯仁面色变幻,一时间进退维谷。 其他人似乎从吕大防这声咳嗽听出了什么,更加不敢乱动。 赵煦余光一直瞥着殿内,压着怒气,淡淡道:“祖母病重,不宜乱动,枢相,你给诸位臣工说说实情。” 苏颂将刚才吕大防与范纯仁的动作尽收眼底,脸角紧绷,他想着那日吕大防对他的威胁,一步踏出,抬手道:“回禀陛下,当日太皇太后之所以昏迷,是因为苏辙一事所激怒,在场的还有宰辅,臣等可以作证。娘娘已经醒来,只是身体乏虚,休养几日,就可见朝臣。若是有什么人怀疑,下朝之后,陛下可领着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刘世安没想到苏颂会跳出来,当即举着板笏大声道:“陛下若心中无愧,还请陛下立刻……” “放肆!” 赵煦蓦然大喝,道:“朕一而再的容你,你诽谤君上,不知悔改,无君无父,大逆不道!来人,拉出去,杖毙!传旨皇城司,籍没刘世安全族,彻查刘世安党羽!” 陈皮早就怒不可恶,当即应声道:“遵旨!” 陈皮话音未落,就有禁卫冲进来,直奔刘世安。 刘世安神色大变,盯着赵煦的侧脸,不敢相信! 杖毙,籍没全族!大宋建国以来鲜有,近几十年更是从未有过! 满朝文武大惊失色,心胆俱寒,杖毙言官,籍没全族,这可不是小事! 苏颂,范纯仁也不曾想赵煦会震怒到这种地步,处置如此的严厉! 吕大防更是眼皮狠狠一跳,抬头看向赵煦。 朝臣惊恐,当即有人出列,急声道:“陛下,谏官‘风言奏事,言之无罪’乃是祖制,请陛下息怒,宽恕刘世安。” 赵煦冷哼一声,道:“诽谤君上,形同谋逆,求情者同罪论处!” 赵煦话语落下,满殿皆惊,本来跟着想要‘劝谏’的纷纷缩了回去。 哪怕是苏颂,范纯仁等人都没有乱动,似乎被震住了,还在消化着。 与此同时,禁卫已经拖着刘世安往外走。 刘世安神情愤怒又不可置信,直直的看着赵煦,一句话说不出来。 不等朝臣们反应,紫宸殿外响起了刘世安的痛苦闷哼,继而是惨叫,一声高过一声。 紫宸殿内,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听着刘世安的惨叫声,不少人眼皮直跳,心脏好似被什么在一下一下的重击,面色发白,呼吸困难。 吕大防,苏颂,范纯仁等人抬头看着赵煦,脸上惊色不减。 官家,是真的要杖毙刘世安,籍没全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