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姓,外人进去,怎么死都没人知道。” 对于这样的情况,丈量队的队长很清楚,更不意外,全大宋都是宗法制,一个祠堂拴住几百甚至上千人。 ‘乡’这个字,最小单位就可以化为‘祠堂’。 丈量队的队长道:“这个你无需担心,不用多久,朝廷的剿匪军队就会到,如果军队都进不去,那就是形同谋逆了。” 年轻人脸色变了变,明白现在情势已变,由不得他了,直接让手下人放下了手里的‘武器’,从从容容的过了桥。 巡检司的人看着,心里暗自警惕,将这些人锁拿好,其中一个衙役与那队长低声道:“今天还是不要进去了,等明天,我们多带些人来。” 这种封闭的村子,他们要是强行闯入,真有可能发生一些不可预测的事情。 丈量队的队长看着前方看似山清水秀,实则幽暗不明的村落,道:“你们先不要走,看着我们进去,一枝香时间,我会派人来传话,如果没有,你就通知剿匪军。” 那衙役顿时明白他要做什么,不由紧张道:“何须这样冒险,等剿匪军过来也不迟。” 队长摇了摇头,道:“没有多少时间了,按照朝廷的规划,进度是一点都不能停的。” 衙役不再多说,目送他们这群人进村。 不说巡检司的衙役,就是之前拦路的年轻人也面露紧张。 村子里很安静,衙役们焦急等待,一炷香时间,终于看到丈量队的人出来,众人这才松口气。 “没事了,明天开始丈量。”丈量队的队长,神色凝重,语气却又轻松的说道。 衙役们点点头,都知道,哪怕同意丈量,后面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事情等着。 太康县。 太康县的进展最为迅速,巡检司的衙役,带着人,横冲直撞,丈量队的人在一处处田头做着标记。 这一次,他们轻松找到了地方,没人忽悠他们,没人暗中尾随。 巡检司二百多人,拉了一条长长的线,拔出刀,在村子里来回走动。 那些保长,甲长,士绅大户,这会儿全都失踪了。 而作为开封府核心的开封县,剿匪行动轰轰烈烈,拉网式清剿,外加巡检司配合,短短一天,就清除了数个山头,抓捕了盗匪,以及勾结的官绅上百人。 这一举动,狠狠镇住了一些人。 这种彻底的‘土地行动’,激起了士绅阶层的强烈反应,哪怕只是在开封府范围内。 朝野里的反对声日渐增大,反对力量与日俱增。 元月二十二。 慈宁殿。 高公绘带着高家子侄三人,跪在殿中。 高太后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俯视。 高公绘抬头看了会儿高太后,又低下头,道:“姑姑,高家的祖产多在北方,其中祥符县,太康县最多,还有京东路等,侄儿……深为担心。” “你担心什么?”高太后淡淡说道。 高公绘低着头,道:“外面都在盛传,这‘方田均税法’,丈量田亩是第一步,后面就是要收税,还要追缴二十年……” 高太后表情漠然,静静看着高公绘。 周和在一旁看着,心里轻叹。太皇太后一直想清静,不理朝政,可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找上门,想躲都躲不开。 周和不知道外面那些传言的真假,他猜测,太皇太后也不清楚。 福宁殿那位官家,行事向来蔑视祖法,他要是强行征税,纵然难以接受,却并不意外。 高公绘与几个侄子悄悄对视,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因为高太后与赵煦的‘敌对’关系,高家人不敢去找赵煦,加上朝廷里没人庇护,最终只能求到高太后头上。 他们高家发迹了几十年,尤其是高太后垂帘听政这七年,那是天下第一外戚,财富增加的吓人,尤其是在田亩这一块,真要清查,其中的‘行贿受贿,巧取豪夺’等等,都得被公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