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柏的态度,令蔡攸意外。 不过,他并不在意,宋夏之间完全没有和解的可能,这嵬名柏知道了这么多,断然没有放走的可能。 他心里默默盘算一番,暗自道:‘那南天友现在踪迹鬼测,连我都差不多,他的注意力既然都在境外,我也不能拉下……看来,我也得去秦凤路走一趟了……’ 大宋的两套情报系统,擎天卫与皇城司,皇城司专注于境内,但也并不是只在境内。如同擎天卫专注于周边的情报刺探,境内也不曾放下是一样的。 嵬名柏心急于知道的消息,他现在恨不得飞回兴庆府! 但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不会放他走的。 他看着眼前的茶碗,他在盘算,如果立刻打碎茶碗,用碎块划破喉咙,是否能死。 他不怕死,但他怕酷刑! 蔡攸将身前的纸收好,对身后摆了摆手。 当即几个禁卫迅速过来,将嵬名柏给套了起来。 嵬名柏挣扎着,目光凶狠盯着蔡攸,道:“你们宋人太过猖狂了,斩杀大辽使臣,你们就等着亡国吧!” 蔡攸呵笑一声,站起来,俯视着他道:“你们想要岁币翻倍,还想着边境要塞,你们不觉得,你们想的有点太美了吗?” 嵬名柏不甘心,道:“你们还有机会,只要你放我回去,我大夏可以不插手你们的战事的。” 蔡攸的呵笑变成了嗤笑,道:“想坐山观虎斗?不着急,咱们走着瞧吧。” 蔡攸不再多说,揣好东西,离开鸿胪寺。 鸿胪寺的官员以及衙役,对这个人的态度是又爱又恨。 爱是因为这个人帮了他们不少,没有皇城司,他们应付不了这些外使。之所以很,是因为皇城司抓了他们太多人。 嵬名柏被押走了,带着满心的急躁与不安。 这时,正如蔡卞所料,因为章惇斩杀辽使,朝野掀起了巨大的反弹。 章惇的名声进一步恶化,同时‘新党’内部不满的声音也在逐渐增加。 首先就是礼部。 七八位侍郎,郎中,员外郎围聚在李清臣的值房,一众人怒着脸,既担忧又愤怒。 左侍郎最是率直,没有顾忌,沉声道:“尚书,不是下官不敬,章相公越发跋扈,这般大事,就这样擅自决断,不说国政大事,他眼里还有官家,还有朝廷,还有大宋社稷吗?” 右侍郎温和一点,道:“尚书,官家是顾全是章相公面子,顾全大局,但官家能忍几次?如果章相公倒了,‘新政’怎么办?若是官家对‘新政’产生了怀疑,这可是弥天大祸啊!” 郎中就更直言不讳了,朗声道:“这样的大相公,对‘新法’,对国政有何益处?这般下去,现在的大好局面全毁了,下官建议,罢黜章子厚,另选贤能!” “下官附议!” “下官附议!” 一连出来三四个人,齐声附和。 李清臣面无表情的看着,听着,表面上淡定,实则心里纠结不已。 这些都是礼部的顶梁柱,他们的声音不能不顾。他不能像章惇压他们一样压这些人,这些仅仅是礼部的,拓展到六部三寺,这样的声音会更多,继续向下,还不知道多少! 这样的反弹声音,他们有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