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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杀生


?耳中便听到小猎户轻吼一声,他才抽出半根,堪堪留了一个马首在里头,被她使力一夹,最为敏感之处便再也控制不住的抖擞几下,吐出大股的灼热黏液来。

    阿铭被烫的哼了一声,知道他已是泄了,心中不由得暗笑,想着若非自己使坏,这小猎户倒是还能再撑小半个时辰。

    可惜小猎户混然不知自己是被夹的射了出来,只以为是自己没能忍着,一时间心中有些挫败,又怕阿铭觉得他时辰太短,忍不住便从后头黏了上去,唇在她脖颈上蹭了蹭,柔声道:“先叫你歇歇,一会儿咱们再来。”

    阿铭没回他,心里却早笑开了,正要说几句来调笑,耳边便听到阿铭疑惑道:“这岳父大人的骨灰坛怎的放在这里了,方才我俩做那事岂不是都叫岳父看了去?”

    阿铭朝床边的木柜上望去,黑暗中确有一个坛子放在那里,也亏得小猎户眼神好,否则这与夜色几欲融为一体的坛子,倒容易叫人忽略。

    “今日你我大喜,我想叫爹也能瞧见,方才便随手放在那里,倒是给忘了。”

    阿铭随口说道。

    白天时候,那些接云峰的人闯进院子来,阿铭唯恐叫他们发现了段昊的头颅,这才特意藏到了新房里。

    没想到,却是叫小猎户瞧见了。

    小猎户心里还惦记着一会儿要做的事,想着方才不知道便也罢了,眼下他看见了这坛子,心里便既是心虚又是发憷。

    哪有大喜之夜,夫妻二人洞房花烛,倒要放个老岳丈的骨灰在眼前的,想想都瘆得慌。

    忍不住便翻身下床,朝那坛子走去。

    “我这会就先将岳父放到隔壁屋子去。”

    “别!”阿铭声音陡然拔高,赤脚飞奔过去,拉住小猎户的胳膊,见小猎户一脸疑惑的看来,顿时软着声音道:“你这会出去做什么,我……我还想同你再亲近亲近呢……”

    这声音柔如春水,话音才落地,便叫小猎户两腿一软,几乎要瘫在她身下了。

    阿铭又扯住了他的手腕摇了摇,“你还不快些,一会儿,我可不要你了。”

    小猎户哪里能挡得住这温柔乡,当即将她打横抱起便要往床上再度翻云覆雨。

    二人本是背对着床榻,小猎户抱着她转身的瞬间,动作急切了些。

    耳中便听到哐的一声!

    阿铭心中顿时揪紧,忙扭头看去。

    那个装着段昊头颅的坛子被小猎户的手肘无意中带翻,此刻正倒在地上碎裂成四块。

    段昊的头颅咕噜噜翻滚几圈,正巧停在小猎户的脚边。

    结满霜花的头颅保存的很是新鲜,发丝根根分明,那双临死前仍蓄满怒意的双眼正瞪大了,恨恨的盯着赤身裸体的二人。

    “啊——”

    小猎户惊叫一声,当即软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阿铭在他软倒的瞬间已从他怀中退出,面无表情的走到床边,捡起那身殷红的喜服缓缓穿在身上。

    待最后将腰带系紧,回过头来,小猎户正指着那头颅,望着她的双眼中飞速闪过惊恐与愕然,随即便是恍然大悟。

    “你——你杀了人!”他惊叫着,看着她的视线格外陌生,“你杀了人!”

    他又重复一句,像是要验证自己心中所想,这样一个被吓破了胆的百姓,挣扎着凑到段昊的头颅前望一眼,忽的眼底便闪出一丝嘲讽来。

    “你果真不是个好人。”

    阿铭已是穿戴整齐,取了妆台上的一根玉簪来,将长及腰身的黑发束起。

    这玉簪还是成亲前,小猎户特意去镇子里买的,一共买了叁根,金银玉,说是给她的聘礼。

    阿铭却一眼只瞧中的这一根样式极简单的玉簪。

    见她闲庭自若的样子,小猎户脸上神色越发复杂,他难以接受这几日来绵软的如同小羊羔一般的阿铭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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