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梁文远那低温的皮肤,在他脸颊上结结实实落下一吻。 时文茵在意识到自己做什么的时候急忙把腰直起来,大口呼吸着退后两步,大步走出书房,慌乱的逃出这座房子。 她走后的书房,趴在桌子上的那人,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 ** 时文茵如约到了那家咖啡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咖啡,等着时母。 直至日暮西山。 “茵茵,等了好一会儿了吧?”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响在时文茵耳边。 时文茵抬起头望向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 她又老了。 时文茵语气平平:“没,刚来。” 时母眉开眼笑的招呼过来服务员点了一杯饮料,双手挤在身前趴在桌子上,说:“你爸回国了吗?” 时文茵不想跟她提父亲的事,因为他们早就不是夫妻了。 时文茵摇摇头算是回答。 “你那个姐姐叫什么?啊……时静姝是不是还在医院工作啊?”女人并没有因为时文茵的冷漠而停止说话。 时文茵静静地看着时母,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出来都要问一遍所有人的情况。 “妈,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时文茵忽而有些不耐烦。 时母嘴角弯了下来,有些不愉快,闷闷地说:“妈妈关心关心怎么了?有错吗?” 时文茵的父母在她小时候就离婚了,因为母亲出轨加赌博。后来时文茵的父亲时远再娶了现在时文茵的继母林琪,林琪带来了一个女孩儿,时远给她改了名字,也就是时母提起的时静姝。 时文茵越来越觉得她看不清眼前这个女人了,明明是她生养的她,可她在她那儿没感觉到一点儿母爱。 “妈,这次要多少钱直说吧,我看看我能不能给你。” “五万,行吗?茵茵。”时母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比了个数。 “没有,我只能给你两万。” 时文茵不是没有这些钱,她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像一个提款机。 时母犹豫了一下,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茵茵,你说我好歹生你养你,你就给我那么点儿钱,妈妈不能活啊。” 服务员把时母那杯饮料端了上来,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没多说一句话。 时文茵沉了口气说:“妈,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养过我吗?”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妈妈生你养你,哪件事我没做!” 时母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引得周围的人分分侧目。 “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你,给你要几个钱怎么了,这不是天经地义?再说了,你爹又娶了老婆,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我还不能想办法吗?” “你那是养自己吗?在我这儿要了钱拿去赌博,赌没了再来找我,是吗?” 时文茵死死的握着自己的手,隐忍着情绪。 “怎么了,我赌博怎么了?我没偷没抢,怎么了!这些钱就是你爸欠我的!”说到这儿,时母似乎有些撕破脸,也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看她们了。 时母说完这几句话,让时文茵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猛地站起身吼了起来:“养我?我五岁那年你出去玩儿一直没回家,爸爸在外地出差,我在家烧了一天,最后是因为爸爸提前回来才把我送到医院急诊。七岁那年,你跟别的男人鬼混,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你眼都不眨一下,还跟他说我是小孩儿怕什么。” 说到这儿,时文茵浑身发抖,满脸泪痕,再也不是那副人人爱的模样,此刻,她像极了一只撕开自己身上血淋淋伤口的发了疯的野兽。 不知疼痛。 时母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周围的人举起手机开始隐晦的拍照,摄像。 爱看狗血八卦是每个人都有的兴趣爱好。 “还要继续听吗?我亲爱的妈妈。” “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态度,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 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