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子到底有没有弹性。 陶亦桑什么也看不见,只得安静躺着,等了几秒,又问:“能用吗?” 江俨忍住痛,终于成功将套子刷下去,然后吻住她,用实际行动回答她的问题——不能用也得用。 于是两人重振旗鼓,他们心中急切,不约而同忽视了所有的前戏,进度条直接拉到两人距离为零、即将为负。 全然陌生的体验让陶亦桑忍不住紧张起来,她又开始呼吸不畅,肺部空气像是被人慢慢抽走一样。 察觉到她的紧张,江俨松开她的下巴,额头轻轻贴住她的,然后用手抚摸她的鬓角,用全身的力气克制住声音里的欲望,温柔地安抚:“别怕,我轻轻的,你不舒服就随时喊停——” 说完,又加了一句:“可以吗?” 他最后一句话说完,陶亦桑突然心脏一抽,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于是他声音更加温柔,用唇一下一下地吻干她的泪水,同时温声唤道:“别怕,桑桑,别怕——” 然而“桑桑”这两个让她眼泪流得更加厉害,她觉得自己心底某块柔软的地方被轻轻,不,被狠狠触动了,她只顾得上剧烈喘气,却忽视了他声音有多温柔,用的力气就有多大。 异物入侵的感觉过于明显,陶亦桑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不经意间瞥见到尺寸意味着什么,这下眼泪彻底变成生理性的,她喉咙忍不住溢出痛苦的声音,身体忍不住一直往后缩。 江俨的眉头越拧越深,不止陶亦桑疼,他也疼;小一号的避孕套、过于紧致的甬道,把他裹得头皮发麻。 唯一能让他们都不再疼的方式是退出去,但这绝无可能。 陌生而巨大的欢愉完全支配了他的动作,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滴汗从额上滴到陶亦桑脸上,和她的泪融为一体。 原本抚摸鬓角的手突然捂住她的嘴,同时用力碾了进去。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此刻的感受,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在冰雪中跋涉了千万里的旅人,突然被扔进一个突突冒热气的温泉,温泉的温度很热,几乎要烫伤了他,可是他被烫得越疼,快感就越剧烈。 狠狠地裹住我吧,用上你毕生的力气,他心中想道,最好让我一动也动不了,最好下一秒就去死,死在这极致的痛苦与欢愉之中。 * 陶亦桑在他身上剧烈颤抖,她挺起腰贴近他,试图缓解被异物入侵的痛苦,可是她的动作反而迎合了江俨,甚至在她的帮助下,他终于抵进最深处。 温热、紧致、湿滑,以往任何一次自渎比不上今天的百分之一。 江俨额头青筋直跳,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几乎疯狂的理智,竭力让自己慢慢动,不要伤了她。 可是等动起来,他才发现高估了自己的理智,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他甚至忘记自己的手还捂着她的唇。 他的动作没什么规律,只知道遵循本能,最原始的抽插;陶亦桑觉得自己就是一条躺在案板上的鱼,江俨就是那拿着刀的屠夫,他发狂般地,听不见任何声音,只知道机械地一下下挥舞手中的刀,将她身上的鳞片一层层剥掉。 太疼了……陶亦桑泪如泉涌,心中只剩下这叁个字。 不知过了多久,江俨在一次顶入之后,身体突然猛地抖动起来,几秒过后,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颓然跌在床上——陶亦桑感激他在最后关头还记得移开位置,没有正正好地压在自己身上。 终于结束了,她心中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 安静而漆黑的房间里,只剩下逐渐平息的喘息。 他还没退出去,裹着他的地方火辣辣,随着心跳一下一下,突突的疼。陶亦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感觉眼泪都要流干了。 又缓了一会儿,江俨直起身来看她,问道:“还疼吗?” 他一动,牵扯她的“伤口”也跟着疼,陶亦桑努力找到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先出去。” 江俨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她体内,连忙撤了出来。 几乎是同时地,窗外突然有光快速地闪了一下,把整个世界都映得璀璨明亮,随即又瞬间熄灭,几秒后,远方传来一道声音“砰——” 陶亦桑第一个念头是滴水湖的烟花秀开始了,第二个念头是他的那东西真难看,紫红色的,上面紧裹着一层透明的避孕套,套子上的液体里,夹杂着几缕鲜红的血丝。 她能看到,江俨自然也能看到。 他愣住了,也不知道掩饰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