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方感到责任艰巨,只得挺身出来移到慕容玦身旁,冲野狗默默道: “疾风知劲草,烈火炼真经,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叁十六计走为上!” 说罢已经跑走,使轻功在巷口等慕容玦,佯装懵懂般奇道:“慕容公子还不走哇?这狗也不咬人,不过叫的欢些罢了。你看它脖子上,分明还箍着项圈,系在砖墙边儿。” 温素强忍笑意。 这几日她攒着他塞来的胭脂水粉攒了满柜子,没日没夜地打喷嚏起红疹。想来慕容玦不仁,就休怪她不义。 看慕容玦吃瘪,更是比她自个儿不打喷嚏还开心。 跟着温素脚步,慕容玦恨恨道:“遇见危险你先撤,留我善后,是我保护你还是你保护我?你还算不算得上江湖中人,啊?” 温素则正色道:“我是江湖中人不错,可你见过几个正经江湖人没事儿招猫逗狗。” 听罢,慕容玦似受了委屈,“我招猫逗狗?”接着再重复一遍道:“我招猫逗狗?!”一句话愈重复音量愈高。 温素小声嘀咕道:“不是你还有谁……” “第一条,不忍不丈夫。” 慕容玦才要发作,遥想当初骆飞倾囊相授沟女秘籍其一即忍。方咬牙沉住气,心下想着:“我忍。” 见慕容玦秘不做声,摇头晃脑不知寻思甚么,温素自然也不敢出声。两人沉默并排走着,已绕过小巷走上大路,白灯笼高高悬挂,未到子夜的胶原城却热闹非凡。快步疾走,直走到一处楼阁前。上题“迎春阁”叁个大字。门前分别站着两个穿花袍的年轻人,头戴四角冠帽,脸上铺了厚厚几层粉攃地馒头般白,两颊却染着风尾花汁更艳的红胭脂。 “走,进去吃酒。”说罢,慕容玦已快步进到敞开的大门,踏入宝殿似的楼阁里,僵硬地抱起扑向他的一只肥猫。 “第二条,创造一切机会独处。” 慕容玦只当此地是个有独间的酒馆,一踏门槛,香气扑鼻,栀子花香混着竹叶青与五加皮几种美酒,沁人心肺,确是个美地。身后温素也皱着眉头跟随他进门。见他抱着猫,发出声: “哎……” “好猫儿,来抱一个,” “呃……” “我就喜欢招猫逗狗,管得着么?”怀中抱着白毛几寸的额前一点青的肥猫,慕容玦的手上传来阵阵痛意,还不待他哎呦叫出声来,肥猫已经踩着他的胳膊跑走。 温素道:“我方才就想说,这猫没剪指甲,挠人且疼,你一直不让我说。” 闻声,慕容玦两条眉毛斜起入鬓,吹胡子瞪眼负气道:“我就喜欢叫猫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