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迎春阁已有叁日,慕容玦照例去行酒耍玩,得罪了半个胶原城的权贵,若不是见他穿着华贵不知是何身份,定然要将他套上麻袋打个百十来拳。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畏惧慕容玦身份,也有人是畏惧慕容玦袖口锦盒中的蛇。 不过区区叁日,迎春阁的行酒君子就成了名胜古迹,诸多人来到迎春阁不为姑娘,只为一睹行酒君子的美名是否名过其实。 温素也是见着慕容玦百战百胜方知,这小子过去果然是在故意坑钱! 赌钱比骰子简直如有神助,每每见他赢得盆满钵满,温素都有冲上前抽出几张银票的冲动,“我的百来两雪花银呐,在赌场输的这叫一个冤。”温素在心中感叹报销难时,身边几声鹅毛似软的轻叹落进她耳朵里。 “几位姑娘为何叹气啊?” “我在叹行酒君子。” “他不是赢了么?有甚么可叹的。” “正因为他赢了才可叹,你不明白,他若是输了我未必会伤心。” 说得云里雾里,隐约有人忍不住问道:“他果真好龙阳?” 温素吓得打个激灵。 “千真万确,我听说秦姬亲眼见他同个穿银袍的小厮……” 小王爷还有这等爱好? 温素震惊异常,可再转念一想,银袍,小厮,可不正是她自个儿。 女扮男装不难,难得是扮久了容易精神错乱。 回房时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外人看来倒是稀罕。 主人虽走在前头却止不住地向后张望,小厮走在后面却步伐迈得老大,几步之后喧宾夺主,已走在了主人之前。 慕容玦抗议道:“你走那么快做甚?你好歹是我的书童,走主人跟前算怎回事?” 温素回身,心中有气,嗔道:“你又不是我主人。” 这一句噎得慕容玦不住发问,快步上前压低声音道:“我怎不是?”接着道:“你怎么了?你难道不怕穿帮么?” 听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呛道: “从一开始我就不想陪你演。” “这是什么话,你不演我怎将你带进来住。” “你可以不叫我来,你叫你的暗卫跟着你岂不自在。” 见温素这般“无理取闹”,再见周遭几个擦身而过的客人不住向此处瞥来,慕容玦忽而明白过来,瓮声道:“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温素耳根登时生了一阵绯红。 “听说我有龙阳之好罢?你信不信?” “你,你离我远些……有人看着呢。” “那又如何,你现在又不是绝情门的温素,是我的小厮。还是你现在要散下头发告诉他们你是个女子,专门陪着我来脂粉窟找乐子——” 慕容玦边说边靠了过来,温素要退,他便紧跟过来,像是乐意于欣赏温素难堪,面上笑意盈盈,不住地往她身边贴,直将温素逼退至厢房门前,才一个重心不稳,令温素不得不揽着他倒进房内。 不等他二人唇枪舌剑互相埋怨一番,耳旁已响起殷殷的朗笑。 “二位公子实在好兴致。” 温素被压得腰酸背痛,脊背着地,慕容玦俯在她身体上,手掌垫在她脑袋下,另一只手则撑着她胸前软肉,正摇头甩着眼前的金星。 场面好不尴尬。 “找人行酒何必找进房里来。” 慕容玦耳朵嗡嗡作响,这一跌摔得他头昏眼花,边锤着脑袋,边站起身来,顺手将躺倒在地面的温素也一把提起挡在身后,撇嘴道:“还是迎春阁的妈妈有这等古怪的癖好,偏爱不告而进,这对你迎春阁的生意可不好。” 温素这才认清眼前穿金戴绿的美妇人正是迎春阁的当家。 “此事紧急”妇人将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