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意沉默地看过去。 白心唇角勾了勾,缓缓道,“小可就在这里住院,她至今还没有醒过来。” 郁知意沉默地看着白心,似乎对她的话,无动于衷,眼里更加没有白心期待见到的情绪。 电梯即将达到一楼,白心眼见郁知意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带笑的眼底,却藏着一层阴霾,靠近郁知意,轻声说:“小可至今昏迷不醒,是拜你所赐,郁小姐贵人多忘事啊。” 那语气里,还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郁知意退开一步,沉沉地看着白心,眸光竟然也有几分霍纪寒的薄凉和冷漠,“你不必这么挑衅我,对我而言,没有用处。” 白心唇角几分讥讽,“如果不是你,如今我姑姑和姑父的感情不会冷淡至此,小可也不会至今还昏迷不醒,不管你承不承认,因为你身上流着温家的血,你都间接导致我温家现在尴尬的局面,你在小可受伤这件事里,有间接的责任。” 叮—— 电梯刚好到了一楼。 白心看了郁知意一眼,轻声道,“所以,说起来,你是一个刽子手,杀害了小可的刽子手。” 说完,她挑唇看着郁知意沉默的神色,眼里划过一抹胜利者的姿态,率先走了出去。 一个长时间接受心理治疗的人,到底有多坚固的心理防线,白心觉得,自己很期待知道答案。 而郁知意站在原地,看着白心离开的背影,心底划过一抹奇异。 直到电梯的门即将又重新关上了,她才走了出去。 白心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门处。 说实话,白心这句话,对她真的没有什么影响,温可的事情,与她无关,她只是刚好出现在事件之中罢了。 郁知意看了一眼白心离开的方向,眉头微微蹙起。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这位就像受过了什么刺激一般,锋芒毕现,完全没有当初的八面玲珑。 她无心去理会这些,转身去找霍纪寒去了。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霍纪寒看得出来郁知意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她以为郁知意是受到了师母的病情的影响,温言安慰了两句。 郁知意却摇了摇头,和霍纪寒说起了话剧组的困境。 霍纪寒了解话剧组在郁知意心里的地位,听完了,一边专心开车,一边问,“如果话剧组脱离传大呢?” “脱离传大?” 霍纪寒点头,“行政上不干涉么。” 郁知意想了一下,摇头:“不行,话剧组终究要依托学校的学生,如果脱离传大,学校更加有借口不理不问。” “知知,我可以为你做到。”霍纪寒认真的说。 郁知意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啊,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它能在学校的环境里良性的展,至少,在话剧还没有消失的时间之内良性的展,而不是倚靠外力施加的压力来维持它的生存。” 因为如果是外力的施加,她这个霍太太,其实就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霍纪寒惯来强势,此刻竟也无话可说。 可是又舍不得郁知意为这些事情伤神。 可是,还不等想出一个好一点的办法,就出事了。 就在话剧组表演开始的前一周,网络上被人爆出了一个帖子——传大德高望重的话剧元老陈季平疑似性骚扰女学生。 ------题外话------ 我觉得话剧组是我写这本小说里最理想化的一个东西了。我在写这本小说之前,刚好去拜访了一位七十岁的粤剧演员,他是个老艺术家了,但是一直活跃在舞台上,并且致力培养后人,每次说起表演,都如数家珍,甚至热泪盈眶,对舞台的热爱,对表演的继承轻易被人感受出来,我非常佩服他七十岁了,还在舞台上,纯粹的为艺术传承,但又因为目前的大环境所致,传承艰难,忧心忡忡,于是,才有了知知身为演员,并且做越来越难做的话剧这个设定。 人人心中都有或曾有一片干净的叫做纯粹梦想的地方,希望,无论年岁何时,都不要忘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