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片刻,慢慢明白了寒续的用意。在这样的逃亡路上,他们彼此的精神和身体都完全处在了极限之中,随时有可能出现的军队,更是让他们的感知也不敢有半点地懈怠,要是不找一些话题来聊,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们还能这样支撑多久。 “我不清楚,皇徐雪宗应该还在等待某些东西,只是百里寒秋的重伤,虽然会让他的心神大乱,但是还不足以让他连自己最大的梦想都不再坚持,具体在准备什么我也不清楚。” 寒续和白琉衣不由同时看向了皇唐欢。 白琉衣迅速地将注意力集中在驾驶上,想了想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她不由问道:“这个帝会是由他发起,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了,那么北征之战他应该也做好了最佳的准备才对,还有什么事情会是他没有准备好的?” 寒续点点头,他和白琉衣想的一样。 一个人,为了能够平定各大王族,将权利完全集中在自己身上,装昏庸足足装了二十年不露破绽,而同时又在暗中张罗好了一切准备,他既然在今朝一朝爆发出二十年的准备,那他自然是准备好了一切才对。 这二十年来的准备不可能只到了帝会这一步便戛然而止,以他神玄帝而今全新让世人认知到的野心来说,绝对不可能。 而今整个北境大乱,甚至连皇帝都已经变相死亡,以不为人知的方式和他们亡命天涯,他的军队从某种程度来说,甚至有着长驱直入的可能,他为什么会放弃一鼓作气进攻的机会?而且从目前的局面上来看,他似乎短时间内都没有进攻的打算。 至于怎么看出来这一点,原因很简单,这里是天泾岭,北征之战的必经之地,这里都还没有进入完全的全面战争状态,这场战争爆发的时间,便自然不会是在近期。 皇唐欢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原本在车内的空间里慢慢飘荡的她,轻轻地落在了车载台上,这位完全没有帝皇的架子,也完全不把他们两人当做身为低微者看待的女皇帝缓声道:“我和神玄帝有过一次合作。 两年前他牺牲了他布在我圣土联盟境内的一条暗线为代价,将一个合作的想法传递给我,当时圣土联盟和神风联邦境内都还有正王作乱,他将他们视为威胁,我的兄长一直觊觎皇位,还有大批的旧臣和权贵力量作为支持者,我也不能动他,只能故意放养,但对我和联盟而言始终是威胁。他的合作想法传递给了我之后,我便欣然同意,因为我们两边都需要时间整顿自己内况,而我们联手上演一出隐瞒自己人的戏,是最好的方式,同时,也是我们给彼此革新的时间和空间。 所以,便有了三月两地皇城的流血事件。” “两地皇城流血?”有些谋生的说辞,让寒续咀嚼着肉的油腻的嘴都慢慢停止,不禁蹙眉。 神风联邦和圣土联盟相当于两个完全隔绝的地方,天泾岭便是隔绝线,然而最关键的,还是两个国家构建起来的防御网和断交的城墙,他们都知道三月份联邦皇城里死了三位正王,而其余正王也因为成为了只有虚名的幌子,但是他们怎么都不知道,原来这是一出南北合演的戏,且北境的皇城里,也死了很多人。 “嗯。”皇唐欢并不避讳他们知道这个事实,面不改色,当然,也没人能看到她的脸,“这是政治上的一些选择,你们未必能理解,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且这个合作,应该是继人类联盟之后,对两国而言最有意义的一次合作。”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开始认识到,神玄帝这个人的可怕之处。”皇唐欢的声音开始慢慢地泛冷。 冰凉的雨水通过他们可以不愿关紧的车窗缝隙弹入车内,溅射在它这颗再度变得透明的莲子上,冰凉的雨水刺激着皇唐欢的毛孔,也让她这和“人”截然不同的状态下的意识,变得更加清澈和泛冷。 “他是一个为了达到胜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