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装甲车和坦克的沉重履带碾过这片平坦荒地里绿色夹黄的草,一滩前些日子里下雨而堆积起来的积水溅飞起来,打在了烈在日和发动机运转下而发烫的车体黄色粗糙表壳,水分发出嗤嗤嗤的声响,快速地蒸发。 轰轰隆隆的行军声,把这里的寂静蛮横无理地打烂,却不能打破地域的限制,所以无须担心会传入联邦人的耳朵。 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的鸟儿在轰鸣中惊吓地飞了起来,成了只只黑点,消散在远边的天空。一个放羊的牧童远远地看到这些金属疙瘩,吓的仓皇地追着鸟群,赶着团团白色云朵般羊群跑往家中。 平坦的草地上没有什么遮掩物,如果遭遇埋伏,就无异于活靶子,这对于军队来说很有可能便全军覆没,但是这是在联邦境内,也不会有那支队伍有能力也有胆量挑战这样一支装甲车大队的威严,所以他们行军行得谨慎,同时也行得放肆。 寒续就在最中间的那辆装甲车中,被关押了足足十多天。 距离上一次谈话已经又过去了三年,装甲车队也再也没有停下来过,就寒续所能看到的情况,他所在的这辆装甲车,其驾驶人员开始轮换,装甲车的承受能力别人强大,人的车轮战术则是在不断地挑战着车体的极限。 这个讯息很明显地表明,他们的时间越来越紧了。 通过舷窗看去,外面的景色在这些天里慢慢变得更加开阔,平缓的草地成为了出现最多的景色,显然他们已经穿过了多山之地,来到了一片平原,不过他们的车队还是没有走大路,依然在荒野中前行。 军队的行进路线显然都经过了缜密的计算和安排,才能如此顺利,有联邦政府作为后台,做到这一点没什么难度。 又行进了两天之后,装甲车合金防护板轰隆关了下来,寒续唯一的精神慰藉,也都被金属板无情地阻拦。 慢慢凝重起来的气氛和他之间关系不大,所以他也不再去看去想,而是闭上眼睛,尽可能地修养。 在伴晚时分,寒续忽然惊讶地睁开了双目,因为就在远空有几架飞机从他的头顶上方驶过,装甲车的车体阻挡了他的视线,但是能够听得到这些飞机飞去的方向,正是他们前进的方向。 联邦也好联盟也好,对飞机这种工具的管制都相当严格,一般来说只允许军事用途,只有少部分的情况——譬如某些电视拍摄需求的时候,才会特批使用,根本原因在于,这种交通工具太耗费能源,而民众的便利显然不值得这样的投资。很多年前王刘一脉有提起过在联邦搭建民用飞机场,但是因为汉王朝矿脉资源不够发达,所以被联邦政府否决,最终不了了之。 所以寒续和绝大多数的民众一样,从来没有亲眼见过飞机,甚至这么近距离地听到飞机行驶声的机会,都从来没有过。 此刻这么多飞机从头顶飞过,寒续很难不去联想到,他们和这支装甲车队要做的,是同一件事情。 原本只是对这支队伍去向感到不解和好奇,此刻却是感到了深深地困惑。 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联邦政府如此大动干戈? 天色将暗的时候,这支好几天都没有停息过的车队忽然停了下来,寒续原本被轰隆声占据了的双耳重新聆听到了自然的声音,车外面战士们活动声很快地响了起来,他隐约间听到了古月泽涛和雷电灵尊商量的声音。 封闭的装甲车隔音效果不算太差,所以寒续并不知道这两人在商量什么,不过商量没有持续太久,这支完成了行军路上最后一次休息的队伍,又随着位位军人回到车上而再度发动,接着前进。 寒续暗中松了口气。 自己给了他们自己玄卡的秘密,显然对于他们来说有着不小的可参悟性,庆幸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发现自己隐瞒了些什么。 寒续轻喘口气,仍旧看似再低头,目光则仍然地在看着墙壁上的纹路,后背处的肌肉仍旧在缓慢地蠕动着,名为灵衣的武学,在给他的后背织造一件名为痊愈的衣裳。 …… 队伍接着行进。 在第二天夜里,车队又一次停了下来。 一位战士监看着寒续,把食物和水送到寒续嘴里之后,便正坐在位置上擦拭着他身上的弯刀,这柄月亮般的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