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尽早培养成合格的挑粪工人,为咱们西山岛的堆肥事业做出贡献。” “什么?我也要倒夜香?”徐邦宁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 “没搞错吧,我可是堂堂国公的儿子!” “我还是首辅的儿子呢。”徐琨登时就不爱听了,一巴掌拍在徐邦宁脑袋上。 “懂不懂什么叫‘劳动不分贵贱,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就是好汉’?” 徐邦宁被打了个趔趄,感觉自己遇到了个假徐琨。 “改造的不错嘛。”赵昊小声对金科道。 “都是童梓功的功劳。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俘虏们调教的很听话。”金科也很是佩服。 “回头等昆山那边的枪手营训练完了,还得把他再调回来。” “想不到,还是个劳改专家呢。”赵昊不禁感慨,果然还是要把人放在最合适的位置。 谁知那徐邦宁却顽固的拒绝改造,无限鄙夷的对徐琨跳脚道: “我徐邦宁就是被打死、骂死,从外面跳湖里,我也绝对不会跟你一样倒夜香的!” “唉,倒夜香有什么不好的?”徐琨用一种无法理喻的眼神看着他。“知不知道军士们的盘中菜,离了这夜香它就不香。军士们的手中枪,离了这夜香它就不响?” “呵,还挺押韵……”徐邦宁哂笑一声。“反正我要是干,我跟你姓。” “好,硬气。人各有志,不强求了。”徐琨大度的笑笑,推起粪车继续向前,还唱起了小曲道: “三更过已,昏灯无异, 夜深倒塔低声试。 闭窗儿,揞鼻儿, 亦香亦臭飘飘肆。 莫理谑言忙就是。 忙,应为你; 香,受惠你……” 这首调寄《山坡羊》乃徐琨亲填,他自认为在青楼厮混多年,都没出过此等佳作。 ~~ 中午饭是在赵昊的小院解决的。 赵公子用太湖三白招待徐大公子,但徐邦瑞却食不下咽,也不知是不是被夜香熏的。 “怎么,老哥心下不忍?”赵昊美滋滋的品尝着银鱼丸子汤,此鱼无鳞、无骨、无刺、无肠、无鳔、无腥,最适合用来汆丸子,真是怎么吃都吃不腻。 “怎么会呢?”徐邦瑞忙摆摆手,强笑道:“公子能饶舍弟一命,让他用劳动改造自己,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 然后他从袖中摸出个信封,递到赵昊面前。 “这是家父和我的一点心意,算是给县里的赔偿了。” 赵昊拿起帕子擦擦手,打开信封一看,只见是厚厚一摞的会票,足有二十万两之巨。 “老哥给我不太合适。”赵公子将信封推还给徐邦瑞,淡淡笑道:“真有这个心,直接捐给县里就是。” “这……”徐邦瑞一愣,哪有到手的银票往外推的道理。 “老哥不要多想,我要是收了你的钱,岂不是坏了咱们兄弟的感情?”赵昊给他盛一碗汤,微笑道:“再说给到县里,不也是我父亲来支配吗?没什么区别的。” “好,听老弟的。”徐邦瑞听得心里暖洋洋,心说赵公子真是脱离了低级趣味。 ps.三连更之第一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