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里没有筱菁,你是不是偏心啊?!”谁知岳父勃然大怒道:“不谷的女儿这么没牌面吗?” “岳父息怒。”赵公子哭笑不得道:“此事也由不得小婿啊。我爱筱菁绝对是最大的,只是运气稍差而已。” “哼,你心里有数就行。”张居正神色稍霁,这才说起正事儿道:“今日太子下学后,我听游七说你来了,便送太子回……宫,顺便向两位娘娘禀明,两位神医已经到了。谁知孟冲却出来说,高阁老那边也遍请天下神医,这两三日便抵京。两宫的意思是,为免反复惊扰圣驾,还是等他们到了,再一起进宫问诊吧。” “这又不急了吗?”赵昊无语道。 “一是皇上这几日病情还算稳定。二是两位娘娘也不是有主意的人。”张居正无奈叹口气,他大体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不过这样也好,太医院都治不好的病,两位神医也未必能有办法。到时候一起会诊,他们压力也能小一些。” “这又不是去搬砖,人多未必力量大。”赵公子不禁苦笑。 “唉……”张居正忽然叹口气道:“其实太医院已经诊断出来了,是杨梅疮。但为了皇上的名誉,才对外说是中风的。” “好家伙……”赵公子终于知道,隆庆皇帝年纪轻轻,就把自己玩挂的原因了,实在是玩的太开了。 自从50年前,葡萄牙水手把这种病带入大明后,便从广东渐渐蔓延开来。也幸亏这年代交通不便,又厉行海禁,才让这种乙类传染病,用了几十年才传遍大江南北。 这也是赵昊勒令手下水手和官兵逛窑时,必须穿好小雨衣的原因…… 可惜自己一念之差,居然没将耽罗牌安全套献给皇上。谁能想到嗡嗡有三千粉黛还不够,非得去采野花呢? 这下好了,中招了吧…… 赵昊收起纷杂的念头,摇摇头道:“还是等两位神医诊断后再说吧。” “嗯。”张居正点点头,目光炯炯的望着赵昊道:“要让两位神医不惜一切代价治好皇上……” 顿一下,他又低声道:“一定不能输给他们。” 赵昊明白岳父的意思,也许双方的本意都是好的,但毫无疑问,现在已经演化成一场较量了。 哪一方治好了皇帝,在皇帝心中都会大大加分的。也许能让岳父一下就跟高阁老分庭抗礼了呢…… 张居正又告诉赵昊,最近冯公公一直在催他,趁着司礼监在手做一些事情,但他一直没拿定主意。 因为在斗争中,占优势一方才有资格不断骚扰劣势方,好乱起方寸,引蛇出洞,然后一杆打死。 张相公现在是下狗,轻举妄动是很危险的…… 翁婿正说着话,游七在外头禀报,说李义河来了。 ‘义河’是李幼孜的号,他是张居正的同乡同年,为人诙谐有谋略,是张居正的死党之一。 不过墙角嗒嗒的座钟,已经在指向八点钟了,此人深夜造访,肯定不是来串门子的。赵昊便识趣的起身告辞。 张居正略一沉吟,摆手道:“义河不是外人,你不必回避,留下见见吧。” “是,岳父。”赵昊忙恭声应下,心中竟有点小激动。这说明岳父把自己纳入他的核心圈子了,而不再只是把重视挂在嘴上了……这就叫‘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啊! 咦,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不一会儿,一个圆滚滚的大胖子,从门外挤进书房来。 在这年代,可真是很难看到这么富态的人。只见他留着两撇小胡子,笑容可掬,还带着几分酒意……要是再拿个拂尘,露个奶奶,就活脱脱一个太乙真人了。 “这是李义河,是为父同年同乡,你就叫世叔吧。”张居正也露出一丝笑容,为赵昊介绍道。 “小侄拜见世叔。”赵昊忙恭恭敬敬行礼。 “哈哈哈,世叔不敢当,赵公子就叫我李三壶吧。”李幼孜带着胖子特有的亲和力,笑眯眯道:“不会没听过我这个外号吧?” “听是听过,”赵昊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不知是哪三壶呢?” “这家伙是个酒鬼,顿顿离不开酒。有一回,他夫人跟我抱怨说,我家老爷顿顿都得喝酒。他听了登时就拉下脸来了,放屁!我不吃饭的时候也喝!”张居正便忍俊不禁道:“所以他身边时刻离不开酒壶。” “可喝酒会误事儿啊。喝完酒还得靠猛灌浓茶解酒,所以他也离不开茶壶。”张居正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这又是酒又是茶的不停往肚里灌,当然也离不开尿壶了。他走到哪儿,这仨壶都寸步不离,所以得了这么个外号!” ps.再写一更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