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弯弯曲曲的伤疤,贯穿在她的胸口,从左乳上方到乳沟的中间。 扭曲的疤痕,微微隆起,是淡淡的肉粉色,但在雪白的肌肤之上却特别突兀。 程思予紧咬住下唇,双眸里已经盛满了泪水,宛如闪亮的星光。 沉之越面无血色,双唇轻轻颤抖,“这是怎么回事?” 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行。 那种心口烧灼的痛,直接蔓延到了他的喉间。 这是怎么回事? 程思予也在回想,故事要从初二那年开始,奶奶一去世,她就住进了邹家。 邹程那年十八岁,大她四岁,是她的表哥。 他身材瘦弱,整天戴着一副眼镜,显得很斯文。 他在林溪上大学,家里离学校不算太远,直接就走读,不住校。 因此和寄住在此的程思予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 开始对她也是极其温和的,也就像是哥哥对妹妹那样,微笑着打一声招呼。 偶尔教一下功课,她学得好了,还会摸摸她的头,奖励她一个零食。 那一年在奶奶的灵堂,始终没有等到沉之越的痛,在邹程那里仿佛得到了弥补。 她把对那个所谓的之越哥哥所有的想象,投射到了邹程的身上,慢慢地和他走近。 不知什么时候就变了味,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是邹程刻意的掩饰,为了让程思予放下戒心,与他亲近。 后来就是偶尔的身体触碰,裸露的手臂或者大腿,最后到了轻拧她腰间的肌肤,拍一拍她的臀部。 温情和蔼的目光也慢慢变化了,那种属于男人的赤裸裸的目光,让程思予在他面前仿佛被剥光了般,无处遁形。 姑姑姑父对这个儿子极度溺爱,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有这样龌蹉的心思。 她咬着牙,忍耐着所有的一切,拼了命地要考上林溪一中,那里是住校的,或许她就可以彻底摆脱邹程。 等到录取通知书到来的时候,姑姑的脸色却是极度难看。 姑姑掰着手指给她算着一笔一笔的花销,学费,书费,杂费,住宿费,伙食费。 还有,万一考上大学,未来四年翻倍的费用。 程思予握着那张通知书,面色发白,咬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然后,姑姑又递给她隔壁职校的一张宣传单。 “思予你看,这个就在家的旁边,不用住校,而且现在国家政策扶持,学费便宜,你拿初中毕业证就能去上,等一毕业马上就安排工作。” “姑姑,大学你不用担心,我可以申请助学贷款,还有奖学金,勤工俭学,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