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达一边应下,一边赶紧坐到傅冽傅凝身侧,三人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温凉瞥了宋达一眼。 怪不得一直没看到他,原来竟是去换衣裳了。 温凉上下打量了宋达一番,眸光微凉。 衣裳由普通的竹青色变成了紫色,看着亮眼了几分,但是……更丑了。 衣上似乎还熏了香,有些难闻。 谢斌现温凉似在走神,他与温凉平日没什么接触,便想着借此机会结识一番,毕竟朝堂之上多个朋友就多条路。 “温大公子在想什么,莫非也在想何等景致?” 谢斌笑得温和,语气亲善,全然一副彬彬有礼的贵公子模样,任谁都挑不出一丝错处。 温凉抬眸扫了他一眼。 谢斌,户部尚书谢昆之子,顾锦璃曾经的未婚夫婿。 温凉收回视线,薄唇轻启,淡淡回道:“与你何干?” 回答的言简意赅,脸打的干脆利落。 谢斌一时愣住了。 他也算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交友广泛,但从来没遇到过温凉这么冷漠无礼的人。 五皇子傅决看不下去了,打抱不平道:“温大公子,你这可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大家出来玩就要开开心心的,你怎么能这么扫兴呢!” “殿下觉得扫兴?”温凉语气依旧清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傅决没应声,算是默认。 别人拉拢温凉,他却是不屑。 他背后有英国公府,就连平阳王府日后到底归属于谁也尚未可知。 而且他自小就讨厌温凉,因为父皇对温凉的宠爱远远超过他们这些皇子。 凭什么他没得到的,温凉却能。 就算是假的,也不成。 “既是这样……”温凉淡淡开口,众人竖耳倾听。 “既是这样,殿下便请自便吧。” 暖阁内一时静寂无声。 众人脸上都一脸震惊。 他们都知道温凉性子冷,谁的面子都不给,可是没想到他竟是连皇子都敢怼。 五皇子嫌温凉扫兴,温凉随口就下了逐客令。 傅决面色一紧,他何曾被人当众拂过脸面,当时便动了怒,“温凉,你又不是宋府中人,你有什么资格对本宫下逐客令?” “殿下不也一样?”温凉将这句话随手就扔了回去,一点不留情。 温凉若没资格下逐客令,五皇子便也没有资格指责他扫兴。 傅决顿时如鲠在喉,他们能一样吗? 他是皇子,而温凉只是一个臣子,他凭什么与自己相提并论。 谢斌见两人有剑拔弩张之势,而此事又皆因他而起,心下不由后悔,忙打哈哈道:“此事都怪我,怪我打断了温公子的思绪。 两位别再为此事争执了,快来饮两杯美酒才不辜负这一番冬景。” 早就听闻过温凉的性子冷淡古怪,他真是不该多嘴,平白无故惹了麻烦,还真是倒霉。 想到倒霉,他又不禁想起了顾家大小姐。 好在自己与她退了婚,否则只怕自己的运气都会受其所扰。 宋连也回过神来,忙起身为两人斟酒,笑着道:“这酒可是我家祖母亲自酿的,寻常时候可喝不到,今日谁若是少喝了,那才是亏呢!” 众人皆连附和,算是将这一个小插曲轻轻掀过。 只傅决脸色仍旧阴沉,赴宴的好心情一点也无。 可三皇子傅凛却是心情更佳,就连杯中的酒品着都更美味了几分。 傅决自恃身份,却也不想想温凉连父皇的面子都不卖,还能让他讨到便宜不成? 看到傅决丢脸,傅凛就心情大好,觉得温凉真是他的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