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顾锦璃无奈扶额,她以后的日子是难得清静了。 结果到了夜晚时分,如意和福儿又在为谁守夜而争执不下。 顾锦璃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以前如意也乐得偷懒。 可自从福儿听说守夜是要和她住在一个屋子后,便自告奋勇恨不得天天守夜。 如意自然不肯,每天都要争上一争。 顾锦璃被两人吵得有些头痛,便只好道:“昨夜是如意守的,今日便让福儿守吧,以后你们一人一天,不要再争了。” 如意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福儿则是欢快的跑回房间抱被褥。 屋内只剩她一人,她才得以静下心来思索着京中之事。 她因机缘巧合为宋老尚书诊病,这才窥得了些许朝中局势,她不过只是个局外人,触及两分却都觉得心惊胆战。 可想那些身处其中的人,又该是何等的如履薄冰,步步惊心。 她打开桌上放着的小木匣,拿出了里面的月色香囊。 月白的绸缎上,银线与蓝色丝线勾勒而成的淡淡云纹,一如某人般清淡雅然。 香囊上没有绣花样,只用两颗圆润光泽的白玉珠子坠在了璎珞之上。 “这是给我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顾锦璃吓了一跳,她手抖了一下,香囊从手中掉落。 一抹如云似水的衣袖划过,下一瞬,这小小的香囊便稳稳的落在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中。 无需转身,顾锦璃便已经猜到了来人。 她有些气恼的转过身子,怒目瞪着温凉,“温公子夜探闺阁的习惯是不是该改上一改了!” 总这么一声不响就闯进来,很吓人的好不好? 一双杏眸被她瞪的颇为圆润,唇瓣却是抿成了一条细细的丝线,看着似乎是生气了。 温凉轻轻挑了一下墨眉,他捏了捏手中的香囊,开口又问了一遍,“这是给我的吗?” “不是!还给我!” 顾锦璃伸手去抢,可温凉却是已经抬起了手臂,让顾锦璃扑了个空。 月色的香囊被温凉握在手中,他伸直手臂,香囊高悬,那是顾锦璃如何也碰不到的高度。 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香囊,似在炫耀又似在戏弄。 顾锦璃怒极,咬着银牙踮起脚尖。 温凉垂下手臂,浅白色的璎珞在顾锦璃眼前晃过,她伸手去抓,他却再次抬起了手。 反复几次,顾锦璃已是气喘吁吁。 她仿佛一只恼羞成怒的猫儿,而他则是悠闲自得的逗猫人,眼中难掩宠溺。 “算了,那不过就是我随手做的小玩意儿,温公子若是喜欢,便尽管拿走吧!”顾锦璃抬手理了理有些松散的髻,神色清淡,莫不在意的道。 她一抚裙摆,端正而坐,目不斜视。 只微微起伏的胸口暴露了她仍在气恼。 温凉看了看颊染红晕的顾锦璃,又看了看手中的香囊,动作自然的将其揣入了怀中。 他一撩衣摆,坐在了顾锦璃对面。 “你今日去了宗人府?” 温凉径自开口,这才是他今日来的目的。 顾锦璃轻挑眉尾,抬眸看他,语气有些不悦,“小女去何处,似没有必要与温公子禀告。” 温凉蹙了一下眉心。 以往顾锦璃对他有冷淡有防备,却好像从没有过这样的气恼和不耐。 似乎她在迫不及待的赶他离开,不愿他多留一刻。 这样的觉让温凉尤为不快。 承恩侯府的意外相拥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他对这个女孩所有的关注在意原来都是因为喜欢。 他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若是他这辈子必须要喜欢一个人,也只能喜欢一个人,那这个人除了顾锦璃,他不作他想。 可她为什么对他反而是越冷淡,甚至还不如曾经那般好言相向,难道她是厌烦自己的? 这种猜想让温凉有些不悦又有些不安,可他习惯将所有情绪都掩藏在不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