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流都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为了美好的人际交流与互动,她一向就把这句话当成行为准则,并且目前为止与他人往来的过程都还十分顺利。 「……西尔弗这么跟你说?」 沉默了半晌,狱寺的表情像是被浇了满脸的冰块一样冷静了下来,气势十足地朝深海光流走近几步。 ──当下深海光流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连退后也没退后半步。 但内心却正感叹当年身高还比自己要矮的狱寺隼人,如今也成长成能以气势压人的真正黑手党了。 没见她都被震得连后退都没办法吗,幸好她自备面瘫这一项无时无刻都处于发动中的技能,让她看起来气势也不输人。 「既然他是这么跟你说的,」狱寺隼人停下了脚步,在缩短距离以后,他得以藉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深海光流,「那倒是说看看啊,四年前的事情。」 ……果然来了。果然闹彆扭是在意没跟他告知一声啊── 「那时候你刚离家出走回来,听说是被彭格列召走的,反正那时候人都死了,所以……」 「谁要你说这个的?我有说我问的是这样吗?」狱寺隼人没好气地打断了深海光流的解释,「我问过夏马尔了,他说我回来之前西尔弗就已经去世了,这不用你说。」 「……那你要问的是什么?」这下深海光流纳闷了,还有馀力去问夏马尔这个,那到底是在闹什么彆扭啊,「四年前我见你的时候师父就死了,除了这件事情以外也没什么事情可以提的吧。」 「对,四年前我去日本之前有见过你,亏你还记得。」狱寺隼人眉头皱得更紧,「当时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不,所以说师父已经死了,再多说什么也没……」深海光流开始觉得狱寺隼人可能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只好重申一次── 「为什么当时没跟我说你的心情啊!」 ……誒? 深海光流将正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眨了眨眼睛,看着一脸忿忿不平的狱寺隼人。 「就算那时候没有说,为什么后来没有打电话来跟我说啊,打个电话是会死是不是!」狱寺少年的声音有点抓狂,同时又猫着腰往前踏了一步,两人的姿势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就像小混混和被抢午餐钱的受害学生一样。 「人死了四年你都没有一点感想吗?有的话是不会说出来吗?以为谁可以从你那张死人脸里面看出什么东西啊?根本办不到好吗!」 「呃不、那个狱寺,我说……」 「从以前就是这样……不过只比我大一岁到底是在嚣张么……所以我才说年纪比我大的都是我的敌人!」狠狠瞪了对方一眼,确认深海光流乖乖截断话头,狱寺继续训道,「是当作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又不是我老姐,拿什么长辈的架子啊!」 「武术课不理你是不会来搭话啊!叫你走开还真的离开我可以保护到的范围,受伤了也什么都没说……」 「……明明一直都是可以找我帮忙的吧!又不会放着你不管!」 ──狱寺隼人想起了刚入学时遇见对方,他询问过为什么夏马尔没有陪伴少女一起前来,那时深海光流什么也没说,只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带过了。 ……若是他多问一句就好了。 就算是狱寺隼人也会这么想──多问一句「西尔弗呢」也好,那么他就会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傢伙又自以为是的隐藏了某种残忍的真相,并打算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如同童年时期那样,如同一直以来那样。 「……所以说,你到底懂不懂西尔弗跟你说的话?」 ──懂不懂他要说的是,只要愿意说出来,就会有人帮你,就不用一个人承担所有事情。 最后一个字落下后,一口气吐出一长串教训人的句子的狱寺隼人终于停顿下来喘了口气,但同时也不忘拿一双绿得很漂亮的祖母绿双眸狠狠瞪着对方。 而经过了短暂的思考,深海光流终于从狱寺一连串的提问中找到了重点,并且得出了一个让她感M.IyIGUo.NEt